當最後的許夫人和熊野兩人也掠到高臺上時,下頭無數武林盟弟子跟著蜂擁到臺下,眼中仍有驚懼,劍不敢回鞘。
趙洞庭從袖子裡掏出從龍虎山得的大還丹服下。
大還丹在龍虎山亦有名頭,這樣可以說是暴殄天物,但趙洞庭得來容易,自然也就不會覺得心疼。
他淺笑看著青袍老者,道:“你是這武林盟的真正盟主?”
被打落牙齒的卻只能往肚子裡咽的青袍老者饒是制怒已經修到相當境界,此時也是深呼吸數口氣後才將眼中殺機給壓制下去,道:“老夫蔡吠紊,蔡劍九乃是犬子,還未請教幾位。”
他早年混跡於福建等地,一口漢語情理之中的嫻熟地道。
“蔡這個姓,不好。”
趙洞庭卻是無厘頭嘀咕了一句。
這話卻是讓得蔡吠紊差點再次怒氣上湧。
可還沒有來得及質問,趙洞庭就已是又道:“我們來自大宋武鼎堂,告訴你兒子,別在當縮頭烏龜玩些禁嚴港口的把戲,要不然下次就不會這麼好收場。”
說完,他瀟灑利落地轉身就要離開。
蔡吠紊凝眉,“你們這就要走?”
趙洞庭回頭輕笑,“難道你還想留下我們喝茶不成?本公子倒是不在乎,不過你想清楚,你山下那些士卒能否留得下我們。縱是留得下,這流求江湖,以後還會不會有你們武林盟?甚至,以後,還會不會有流求這個詞?”
蔡吠紊怔住。
他當然有拖延時間,想要等到山下大軍上山的心思。但趙洞庭這話,卻是將他心中僥倖給潑滅。
大宋武鼎堂。
這些年他在流求過著能夠相當於太上皇的生活,到底是出生江湖,眼界沒那麼寬,對此已經心滿意足,也就沒有去打聽過那讓他始終保持著忌憚心裡的中原的情況。是以,對於武鼎堂的名頭,他並沒有聽說過。
但是,大宋他自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他當時還在中原時,元朝鐵騎可還沒有來得及南下。
區區流求,能擋得住大宋麼?
他心知肚明,相較於大宋,哪怕是聽聞現在中原紛『亂』,流求也絕不會是大宋的對手。
終究,蔡吠紊還是道:“幾位好走。”
趙洞庭輕笑,“真不留了?”
在流求意氣風發無人能及的老者苦笑搖頭。
好不容易被人攙扶著走到臺下的蔡劍九幾乎咬碎牙齒,雙目通紅。
趙洞庭輕飄飄瞥他一眼,縱身下高臺。
五人視數千弟子於無物,直向廣場外走去。
一眾武林盟弟子讓開道路,眼中仍有掩不住的驚懼之『色』。
到廣場盡頭,臺階直通山下。
趙洞庭回頭,看到後頭數千道目光,朗聲大笑,抬腳下山。
武林盟由上至下,眼神複雜。
今日這一闖,怕是要在流求江湖引起軒然大波。但那,都不關趙洞庭的事了。
震懾武林盟,且得以突破到上元境,此行他不僅僅只能用功德圓滿來形容,而是收穫大大出乎意料。
“公子。”
可就在他們下臺階不過數十米,臺階旁樹林裡卻是有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
趙洞庭偏頭看去,有個怯生生的侍女從樹後『露』出腦袋。
趙洞庭微微詫異,“你叫我?”
侍女跪倒在地,雙手捧著一截黃綢,“請公子救我們國主。”
趙洞庭便是更是驚訝了,“你是說阿星皇?”
侍女點頭。
趙洞庭衝著旁邊熊野打個眼『色』,熊野走過去將黃綢拿在手中,又走回來遞給趙洞庭。
“我知曉了。”
趙洞庭開啟信,只看數秒,“竟是血書,看來你們國主形勢還真不好。但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侍女『露』出慌『亂』之『色』,“這個……國主未曾明示。”
“必有重謝?”
趙洞庭嘴裡輕輕咀嚼這幾個字,然後偏頭看向洪無天,將信遞過去道:“洪前輩,這沒拿到好處就幹活的事,咱們做還是不做?”
洪無天接過信,看完,卻是搖頭:“公子拿主意便是,這種事,老夫可拿不得主意。”
趙洞庭眼中微微發亮,“可有把握?”
洪無天輕笑道:“我們四個人同時出手,十分把握。”
趙洞庭拍拍手,“好,那這事咱們就幹了!只要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