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走,穎兒便問:“皇上,查出來是誰行刺您了嗎?”
她知道趙洞庭匆匆在議政殿內召叢集臣,肯定是問這事。
趙洞庭嘆息著搖頭,“沒有。他們的功夫都極好,根本不會留下什麼線索。”
“我讓我未來姐夫去查。”
始終沉默的樂舞忽然在旁邊開口。
小金的死,她是最悲傷的。
“不行!”
趙洞庭道:“你姐夫是武林中人,他去查可能走漏風聲。而且,可能還會為他帶去麻煩。”
樂舞忽地發火,“那小金的仇怎麼辦?”
說完便又哭起來。
穎兒本想說她不得對皇上無禮,見她哭泣,也只能將到嘴邊的話給嚥下去。
趙洞庭愧疚道:“樂舞,給我些時間,小金的仇我必給它報,可好?”
樂舞哭泣半晌,最終才輕輕點頭。
她不是無理取鬧的人,知道趙洞庭剛剛說得對。之所以發火,實在是這些天的情緒積壓在心裡,不發不快。
她到底年紀小,又不是在宮中長大,當情緒抑制不住時,自然不會管趙洞庭是誰。
假若是穎兒,那哪怕是有再大的火氣,也是絕不敢衝趙洞庭撒的。
時間很快又過去十多天。
黑衣人刺客的事情還是沒有任何進展,那些人功夫很高,來無影去無蹤,真的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趙洞庭也開始明白,功夫在古代真的有很大的作用。
他練功更為勤快起來。
這日夜裡,李元秀他們終於回來,顧不得休息,趕到趙洞庭的寢宮求見。
趙洞庭自然是連忙起來,宣他們進來覲見。
同時他對蘇泉『蕩』的懷疑也淡去幾分,看來,這應該只是巧合。李元秀不是蘇泉『蕩』故意調走。
不等李元秀他們跪下,趙洞庭便擺手問道:“調查得如何了?”
李元秀還並不知道趙洞庭被刺的事,帶著些喜『色』,道:“皇上,老奴等已經將賊人的情況打探清楚。”
趙洞庭道:“快些說與朕聽。”
李元秀頓了頓,說道:“劫掠寶船的共有六股賊人,都是遊『蕩』在這雷州灣附近頗具勢力的海盜。他們每家都有派出人手,被劫掠的財寶也被他們分去不少。只是……還有大部分財寶他們卻紋絲未動,也不知道是為何。老奴等怕打草驚蛇,不敢再繼續探查下去,這才趕回來,請皇上責罰。”
趙洞庭哪裡會責罰他們?
這話只當是沒聽見,又問道:“那這幾股海賊的勢力你們也打探清楚了?”
李元秀點點頭,“少則五百,多則八百。”
趙洞庭微微沉『吟』,“人數不少啊……加起來豈不是得有數千人……”
他心裡也是無奈,世道沉淪,戰火焚天,這些人不來參軍,去做海盜,也是正常。
『亂』世之年,總是難免盜匪橫行。
李元秀試探著問道:“皇上,咱們要不要點齊兵馬去將他們殲滅?”
“不。”
趙洞庭道:“那大部分財寶未動,說不定他們背後還有人存在。且先不急著去剿滅他們。”
“嘶……”
李元秀聽到這話,倒吸口涼氣,道:“莫不是革離君在幕後主使?”
趙洞庭頓時也是愣住。
但隨即他又搖頭,“應該不會,革離君坐擁雷州,應該不至於將這點財富放在心上。”
說著,他身子稍稍探向前,對李元秀說道:“公公且再安排兩個信得過又機靈的人,繼續去那些海盜那裡盯著。朕就不信,若是他們背後有人,還能遲遲不來取這些財寶。”
李元秀輕輕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