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永遠沒法過去心中這個坎。
趙洞庭卻是搖頭,“不打。”
觀劍子皺眉,“為什麼?”
趙洞庭道:“打輸了,丟臉的是我。打贏了,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觀劍子嗤笑,“你連這點膽『色』都沒有麼?”
他已是連敬語都懶得用了。
趙洞庭擺擺手,“滾蛋吧,別打擾本祖師修行,不然本祖師讓你師傅教訓你。”
“你!”
觀劍子登時臉都氣紅了。
他顯然沒有料到趙洞庭竟然會這樣回答。
趙洞庭卻是懶得再理他,又走回到瀑布下。
觀劍子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你躲不掉的。”
說完扭頭就走。
趙洞庭嘴裡輕輕吐出三個字,“有『毛』病。”
但他也知道,估計自己以後會被這個傢伙給纏住。真不明白,明明是道士,怎麼爭強好勝的心思會這麼強。
很快過去數天時間。
觀劍子倒是沒有做出格的事,只是每天都會向趙洞庭討教,然後,被趙洞庭用話懟走。
趙洞庭原本細膩的面板以極快的速度變得粗糙起來。
這日,龍虎山上卻是迎來貴客。
有數百輕騎快速馳到山下,然後步行上山。這支軍卒,打的是元朝旗號。
在他們還沒有到正一觀內時,就有道士跑回觀中報信。然後,這訊息被層層傳報上去,最終驚動元真子。
伯顏和也速兒兩位元帥前來龍虎山祈福。
青松子親自到元真子院外求見,將這件事告訴元真子,直將元真子給嚇得不行,“他們兩怎的來了?”
伯顏和也速兒的突然來到龍虎山,讓他不得不懷疑是否是趙洞庭來到山上的訊息走漏了。
想到這裡,元真子忙又問:“有多少人?”
青松子從未見過這位懶散天師『露』出過這般凝重的神『色』,道:“約莫五百左右士卒,全是輕騎。”
“那應該真是是來祈福的,你速速去牌坊相迎。”
元真子悄然鬆了口氣,對青松子吩咐道。伯顏、也速兒到底是元朝位極人臣的大臣,龍虎山不能失了禮節。
“是。”
青松子答應了聲,往院外走去。
他前腳剛走,元真子也跟著離開了院子。
他以極快的速度跑到趙洞庭居住的地方,卻沒找到趙洞庭,又忙去其餘地方尋找。
而這個時候,趙洞庭已經在瀑布下煉體。他的這個習慣,除去觀劍子外,很少有人知道。
元真子這邊漫山遍野地尋找,那頭,青松子帶著數個同輩師兄弟也很快在龍虎山牌坊處等到了上山的伯顏和也速兒。
兩位元帥都是步行上山,看神態,精神倒也還算不錯。顯然,忽必烈那邊應該是預設他們兩人呆在江南西路了。
“青松子等恭迎兩位元帥駕臨龍虎山。”
等得伯顏、也速兒帶著人道牌坊前十餘米,青松子便帶著人往上迎去。
中原不是大理,如道教、佛教,都需得倚仗皇權的鼻息。
看著伯顏、也速兒只是帶著數十親衛上山,青松子等人也悄然鬆口氣。只要不是來找麻煩的便好。
他們雖然並不知道趙洞庭的真實身份,但說實話,也並不想朝廷中人來到山裡,特別是伯顏、也速兒這樣連招呼都沒有打的。
伯顏、也速兒自然也聽說過青松子的名字,拱手客氣道:“掌觀小天師客氣了。”
青松子請兩人沿著石階往觀內去,不忘詢問:“兩位元帥怎的突然到訪了我們龍虎山?”
伯顏笑道:“大軍準備出征,前來祈福。”
這話,讓得不少道士都稍微變了臉『色』。
雖然江南東路處在元朝治下十多年,但他們都是漢人,還是有不少人對元朝頗有不忿的。
此時,伯顏竟說又要出征,他們心裡頭怎會沒有半點波瀾?
青松子的笑容也是微微僵住,然後便不再說話,只是向著山上走去。
伯顏眼中掠過深沉笑意,卻是又道:“還得有勞諸位道長替我和也速兒副帥開壇祈福呢!”
他顯然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