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是有武鼎宗門二十五不假,但極境強者,卻真正只有刀主一人。而且刀主,也才是剛剛突破的。極境……武道巔峰,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出現的啊!江湖數十載,能出極境一人,都已經算是極為不錯了。”
阿詩瑪聞言眼中露出異彩來,將手中書籍放回到了書櫃上,“那天帝能給阿詩瑪講講大宋江湖的故事嗎?”
趙洞庭正是心情極好的時候,自是不會拒絕。
這一講,便是極長的時間。
趙洞庭講空千古、講洪無天、講君天放,講各武鼎宗門。這其中哪個人,哪個宗門,都是本活生生的傳奇。
其中有著太多的江湖兒女情長。
趙洞庭講著講著,漸漸沉入進去。阿詩瑪聽著聽著,自也是沉浸進去。
江湖的故事,對於她這位自幼來便處在深宮之中的皇親貴胄來說,真是太多姿多彩了。
李狗蛋在旁也是聽入了迷。
直到趙洞庭忽的回神,才發現阿詩瑪那張俏臉距離自己已不過數寸。雙手撐著下巴,柔媚雙眼正亮晶晶盯著自己。
這讓得趙洞庭心跳好似忽的漏掉半拍,不自禁地向著後面挪了挪。
“天帝怎麼不說了?”
阿詩瑪還未沒差,只是疑問。緊接著也是發覺自己離著趙洞庭太近了,這樣顯得太過親暱。
剎那間,她的俏臉也是猛地紅潤起來,忙不迭的起身,垂著腦袋,羞答答道:“阿詩瑪失禮,請天帝恕罪。”
趙洞庭臉色也是有些尷尬,“無妨,無妨!”
也沒打算繼續再將故事給講吓去。
御書房內氛圍陡然間便是尷尬了許多。
只有李狗蛋懵懂不解,問道:“皇上您怎麼不說了?”
如他這樣的年紀,大概正是對江湖事最為感興趣,也是最為心馳神往的時候。
趙洞庭咳咳兩聲,沒有答話,只是低頭批閱奏摺。
阿詩瑪也是悄然走到書櫃旁,又去翻書。隻眼神卻還是偷偷瞥了趙洞庭一眼。
她的年紀和趙洞庭差不多,這幾日來雖沒有和趙洞庭朝夕相處,但也是常常在御書房和趙洞庭見面。
趙洞庭和她想象的皇上真有許多不同。
她以為皇上都是不苟言笑的。
但趙洞庭不是。
她以為皇上都是日理萬機的。
但趙洞庭也不是。
她以為皇上都是盛氣凌人的。
趙洞庭更不是。
然而,趙洞庭卻偏偏將這大宋治理得欣欣向榮。而且阿詩瑪也看得出來,朝中文武百官們看趙洞庭的眼神中都有著崇拜之色。
這讓她很疑惑,不知趙洞庭為何會有這樣的本事,會有這樣的魔力。
而也正是這種好奇、不解,讓得她在不知不覺間越來越想去了解趙洞庭。這點,連她自己也未曾察覺。
好在過幾分鐘後,屋外有太監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御書房裡的尷尬,“皇上,奉您詔令,福建金丹道小天師白玉蟾到了。”
“哦?”
趙洞庭抬起頭,不禁笑出聲來,對著屋外道:“他這麼早便到了?快快請他過來。”
年關將近了。
這一年,是大宋頗為安定的一年。根基愈發穩固,趙洞庭早在十餘日前就傳旨佛、道兩門中的聖地,讓其聚於長沙共同祈福。
白玉蟾的金丹道如今在福建影響甚大,信徒眾多,也受到邀請。
除此外,還有洗心寺、楠木寺、天師道、無量觀等,也在受邀之列。
算起來,趙洞庭和白玉蟾也是數年未見了。如今白玉蟾到,他自是頗為高興的。
當初那位靈光不凡的小道士,如今也不知是什麼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