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了。
緊隨其後,剩餘的三個高手也都是掠上甕城。
他們落在甕城內各處,其意境,幾乎是將大半個甕城都籠罩住。
這裡槍聲陡然不再那麼密集。
被這些真武境高手貼近的守備軍將士們如同不能動彈的稻草人,這刻只能引頸待戮。
一條條活生生的性命葬身於甕城內。
而城外,秦寒仍是沒有命令大軍發動進攻。
似乎,天傷軍不亂,他便沒有要進攻的打算。
為奪重慶,他怕是早有折損幾個真武境高手的準備了。
這些高手陣亡,以破軍學宮底蘊,以後還可以再培養出來。而瀘州軍若敗,新宋將很難再有機會興起。
只過那麼數十秒,沒眉毛老頭等其餘高手也是各自掠上甕城。
又有個真武境高手死在神龍銃下。
他先是手臂中彈。
這本不是致命的傷,但劇痛卻是讓得他的身形在空中微滯。
而只這短短的瞬息,就造成了他幾被打成篩子的結局。
先後有十餘顆子彈同時射進他的體內。
不管這些子彈是否打在致命的部位,他都不可能再活。
這刻,新宋的真武境高手們也是個個眼睛通紅,其中有著噴薄不盡的怒火在洶湧。
龐文波站在甕城之內,眼睛始終緊緊盯著被破軍副宮主等人攻殺進去的甕城。
他的手不由自主在微微顫慄著。
但始終,他都沒有再派遣神龍銃手前去援助。
這些新宋的刺客都在拼命了。
這刻派遣神龍銃手過去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以這些高手的修為,完全可以穿梭於城頭各甕城之中。他們遲早能夠尋找到突破點。
龐文波只能任由事態這麼發展下去。
失去小半截城牆,也總比整個城頭大亂要好。
他的顫慄,實是因為那些甕城內將士的陣亡而痛心。
雖他現在已經收到前往天劍軍任軍長的聖旨,但這些守備軍中將士,卻仍是他的兄弟。
他在重慶府已經和他們日夜相處將近三年的時間了。
這種軍中培養出來的感情,是很難用言語來形容的。
朝中曾有文官戲言,朝中老將個個都是駝背。
這是戲言,也是事實。
軍中將領往往要比朝中群臣承受著更多的痛楚和壓力。他們的肩膀上,只會隨著軍銜的攀升而積壓越來越多的東西。
或是死在他們手中的那些敵軍的怨氣。
或是對於自己麾下袍澤的愧疚。
看著破軍副宮主等人在甕城之內大肆殺戮,龐文波的表面上並沒有太大變化,但心中,怕早已經是怒火滔天。
而在壕溝內的天傷軍禁軍們,這刻也終是有動靜。
但動靜,也只是在那甕城外圍的神龍銃手們對著甕城內破軍副宮主等人射擊而已。
其餘的禁軍並不敢擅離崗位。
時間好似流逝得極為緩慢。
最終,破軍副宮主等人終是殺向壕溝。
甕城內的守備軍將士所剩無幾。
他們斬殺這些甕城內的將士,無疑是不想自己陷入腹輩皆敵的境地。
要不然,他們之前就可以直接掠到城牆壕溝之內。
面對單個方向的神龍銃,比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神龍銃實在是要容易些。
城頭終是有些亂了。
天傷禁軍們雖強,但在破軍副宮主等人意境籠罩下,也和尋常計程車卒無異。
只在這個途中,破軍副宮主那幫人中又有兩個真武境高手陣亡。
這是他們付出的代價。
即便以他們的修為,面對甕城內守備軍的集火,也難以再做到片葉不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