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便去拜堂!”一邊拉著我就往外走。
“啊?什麼?”我一頭黑線推開他,我從來沒有指望他的思路能按照正常模式走,但是也不能天馬行空成這樣。
他總算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幾分傷痛:“莫不是圓妹不願嫁入我花家?”
我果然老了,思路轉不過來,這是在說什麼?
突然,他臉色一轉,臉頰蒸起兩朵疑似害羞的紅雲,眼底晶亮閃爍:“原來……原來桂郎是要奴家嫁入雲家……”
“不是……”我一時不知怎麼回答,腦子混亂。
“都不是嗎?難道圓妹是想和花哥二人獨立門戶闖蕩江湖?好!只要圓妹開口,花哥便與圓妹仗劍走天涯,掃平武林各大門派,稱霸武林,登位盟主!到時,江湖上提起你我夫妻二人都要尊稱一聲‘奪命鴛鴦’!”
奪命鴛鴦?我還“喋血雙煞”嘞,我快要嘔血了!
“我是要問你這果子哪裡摘來的?”我直接把漿果攤在他面前,打斷他跳躍性的發散性聯想。
第51節:第二十一章 暗香浮動月黃昏(3)
他終於停止了滔滔不絕,臉色灰敗,像只耷拉著尾巴的小狗,可憐兮兮地低垂了眉眼,小聲嘟囔:“原來桂郎今日不是來提親的……”
“什麼?”我聽不大清楚,又問了一遍。
“沒什麼……桂圓徒兒是問這紅果嗎?屋子後的林子裡多得是。徒兒若喜歡的話,我讓花生去採一筐來便是。”
“你知道這果子有什麼用嗎?”原來他們叫它“紅果”,而且林子裡還多得是?哈哈哈!
“怎麼了?不就吃著可以不犯困嘛。”花翡不解。
“這裡面的種子就是‘咖啡豆’啊!是咖啡豆!你知道嗎?!這是多麼美妙的東西!”我抓著漿果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花生在哪裡?我要找他幫我摘咖啡漿果!”花生對於植物的研究十分透徹,完全不像花翡這樣半桶水。
花翡訕訕回道:“在東廂。”我立刻轉頭要去找花生,卻被花翡一把拽住,滿臉期待地問我:“圓妹,我和花生比你選哪個?”
我斜眼睨了他一眼:“花生。”花生是花翡爹爹的養子,算得上是八寶樓裡言語稍微正常一點的人,就是長得酷似黑旋風李逵。
花翡捧心:“我和這紅果你選哪個?”
“紅果。”
花翡背過臉去,雙肩一抖一抖,哽咽:“最後問一句,那我和小綠呢?”
“當然是小綠!”我毫不猶豫,沒有小綠哪來那麼好喝的“曉湯”。
“桂郎……你……你好狠心!奴家待你一片痴心,你卻對奴家這般始亂終棄……奴家不活了!”說完作勢就往那屋內的柱子撞去。
我眩暈:“始亂”都談不上,何來“終棄”?
“桂郎,你不要攔我。今日奴家定要以死明志,就讓我香銷玉殞吧!”花翡停在柱子前,扯著京劇長腔般的調子做戲。
我走過他身邊,頭都不回,直接去找花生。身後花翡不死心地叨叨:“那我和紅棗比呢?”
一個月後,霄山腳下週口城的百姓都知道了一家奇怪的茶館,裡面出售一種奇怪的茶飲,名喚“咖啡”。這咖啡不似一般茶水般澄澈透明、清淡雅緻,是琥珀色的,聞著芳醇香甜,喝著微苦卻又回甘無窮,唯一和茶相同的是都具有很好的提神醒腦的功效。最最怪的是這“咖啡”兩個字他們根本沒有見過,後來才慢慢知道是念“咔飛”。
兩個月後,周口城的百姓都迷上了咖啡。
八個月後,西隴國內幾個主要城市都開設了類似的茶館,大家開始逐漸接受這種新生的茶飲,卻不知是何種茶葉沖泡出來的。
十個月後,西隴國的集市上開始出售一種褐色的粉末,買回後依據附贈的一張商販囑咐,便可在家如泡茶般炮製出美味的咖啡。
一年後,咖啡席捲西隴國,壟斷了全國至少四成人的味覺,並且開始滲透販售至雪域國和香澤國,而這個人一夜暴富。關於這個人究竟是何來歷,長相如何,是男是女……被傳得繪聲繪色,卻沒有一個確定統一的答案。
有人說:這人是個男的,長得五大三粗,和菜市口賣豬肉的老闆差不多(花生:我哪裡像賣豬肉的?);有人說:此人是個妙齡女子,長得貌美如花卻生性冷清,從來沒有笑臉,而且身懷絕世武功,若得罪她,便會被卸去手腳做成人彘裝在罈子裡(恐怖小說裡的紅棗);有人說:那老闆居然是個稚齡少年,很是和氣,常常算不清賬目,時不時倒貼客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