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收回正打算邁入門檻的腳退了出來。
去前院,紅棗正在練劍,劍光像一道道白色的閃電,太耀眼了,我不喜歡。便折去前廳,花生正握著毛筆在寫信,絹帛白得有些透明。花生太浪費了,用生紙寫信就好了,好端端用這麼白的絲帛做什麼。我生氣地去後院,看到銀耳和蓮子在說話,突然覺得銀耳的名字取得很不好,為什麼不叫“木耳”。黑木耳多好,營養又樸實,銀耳白花花的,華而不實。
走來走去一整天,最後,我推開偏院的小竹屋,小綠立刻飛躥上我的肩頭,我拿下它抱在懷裡緩緩靠坐在地上,滿眼是屋內小綠爬來爬去的綠色寶寶。
“小綠,還是你最好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長得這樣好看……”我突然覺得綠色原來是這樣一種溫暖的顏色,其實只要不是白色,什麼顏色都挺好看的。
我在竹屋裡坐了很久,久到天色漸漸模糊分辨不清小綠身上的顏色。懷裡的小綠安安靜靜,彷彿最忠實的聽眾,認真地聽著我的胡言亂語。
一縷淡淡的薰衣草香慢慢在屋內彌散開。我的眼皮越來越沉,只記得最後合上眼前看見窗外彎彎的月亮也是白色的,像鐮刀劃過我的心口。我不知,在跌入夢鄉後,一個綠色身影走了進來,嘆了一口氣,很輕很淺,最後輕柔地將我抱回屋內掖上被角。
……
“花翡!你怎麼又在我床上!”我磨著牙齒,考慮是該掐斷他脖子,還是直接一刀了結他。
“奴家……嗚嗚嗚……這分明是奴家自己的床……”花翡絞著被角,眼睛裡閃爍著委屈的淚光,嘴角一撇一撇,像一個小媳婦一樣縮在一邊。
我一愣,果真是他的房間,他的床鋪,不過,用布做的腦子想想也知道我怎麼會睡在他的房裡。
“奴家的清白……桂郎……奴家往後便是桂郎的人了。”花翡不知死活地繼續胡說八道火上澆油。
“啊——”一聲慘叫響徹天際。
“少爺,你的額頭怎麼破了?讓小豆幫你看看。”綠豆關切地湊到正在吃早餐的花翡面前。花翡尷尬地躲躲閃閃不讓綠豆看。
“再有下次,我保證就不只是鎮紙砸破腦袋這麼簡單了!”我惡狠狠地一口咬斷一隻油炸過的蠍子。花翡抖了抖。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