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您稍等!”小二掩了門,腿腳麻利地下樓去。
小白從進門起就傻愣愣地在那裡對著花几上的白瓷花瓶研究,眼睛都快要貼到瓶身上去了。我不禁笑開:“哥哥看了這許久,那花瓶可開出花來了?”
“啊?花?什麼花?”小白終於回了魂來,臉上燒紅一片。
“客官,水已備好。”小二叩了兩下門。“抬進來吧。”兩個敦實的壯漢抬了浴桶進來放好後便離去。
“那個……容兒……你要沐浴……我出去幫你守著門口。”小白顛三倒四地說完就準備推門出去。
“呆子,幫我把那桃木屏風拉開,你坐在屏風外候著就好了,這大半夜的你守在門口就不怕人起疑。”這麼多年過去,果然還是戲弄小白最好玩。
“哦。”小白乖乖地應了聲,將那笨重的桃木屏風拉開將房間隔成兩半,自己便取了本書坐在屏風外的凳子上看了起來。
我褪去身上的粗布衣裳,解開長長的裹胸布,揭下臉上的易容面具,踏入水中。適宜的水溫將我身體的每個毛孔都開啟,我舒服地伸了伸脖子,滿足地喟嘆了一聲。
“容兒!容兒!……”朦朧中,我悠悠轉醒,就聽見小白隔著屏風焦急地呼喚我,不知何時我竟然睡著了,低頭髮現自己還泡在浴桶中,小白可能是半天聽見我沒動靜以為出事著急了。
“嗯,我沒事。”我趕忙應了聲,踏出浴桶準備擦淨身體,卻不想一腳踏在半垂在床沿的裹胸布上,腳下一絆,“哎!”眼看要摔倒了,我驚撥出聲。
“容兒!沒事吧?”小白一個箭步衝了進來將我扶牢。
“沒事。”我驚魂未定地扶著小白的手臂站好。突然感覺手下隔著布帛的體溫高得驚人,一抬頭,發現小白愣愣地瞪大了眼睛瞧著我,彷彿魂魄盡失,我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寸縷未著。
幾乎同時,我們像剛入鍋的蝦子般從頭紅到腳。我也傻了,動彈不得。小白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