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就比鍋底還黑了，瞬間沒了吱聲。
這年頭熊一點兒沒事兒。但千萬不能連眼色都沒有。自家老爸戰五渣沒錯，他打不過老媽也沒錯，但怎麼說也是意念八級的能人，下狠心收拾一個熊孩子還是沒問題的。
顧懷楓從蘇葭萌離開之後就沒有嚐到竹筍炒肉的美味，現在都十來歲的少年兒郎了，自然更加不願意被老爸摁著暴揍屁屁。他尷尬地呵呵一笑，表面上佈滿諂媚討好之色。
“就你這點出息！”蘇葭萌一眼看出這個兒子的心裡想法。不由得好笑。懷楓這個性格也不知道像誰。不管是她亦或是顧寧軒，都沒有這麼不正經的時候，偏偏這個兒子不走尋常路。
“我要是有老媽這麼大的能耐。哪裡會怕老爸啊。”懷楓也是委屈，不過他委屈的時候順帶還要抱一抱老媽大腿，埋汰一下老爹戰五渣，讓顧寧軒堅定這個孩子生來就是克他的。
蘇葭萌雖然挺享受父子三人互相拆臺的喜樂場景。但凡事過猶不及，顧寧軒畢竟是父親。該有自己的威嚴，當兒子的整天挑戰他的底線，一時半會兒可以用年紀小且性格調皮矇混過去。
然而時間一長，這對父子就算不離心。也會產生隔閡。
蘇葭萌秉承的原則非常簡單，父子之間可以當朋友，偶爾損兩句也行。但不能真正沒了父子之間最基本的尊重。該有的尊敬和敬畏還是要有的，不然。後果絕對不是她想看到的。
於是，她瞪了一眼懷楓，難得一次站在顧寧軒的立場上幫他說話，“這件事情的確是小楓不對，爸爸畢竟是爸爸，怎麼可以這麼埋汰人？小楓，強者之所以強不是因為他嘴巴欠，你父親雖然有前科，但人品貴重，像今天這樣胡亂之言不能亂說。”
男孩兒到了一定歲數，一開始將父親當成大山一樣仰望，然而年紀再大一些，稍稍叛逆一些，又會想著越過這座大山，挑戰對方的權威。父子之前關係是傳承也是對立，或者說是在對立中將某些東西和精神傳承下去。蘇葭萌不反對這種對立，但也要適可而止！
顧寧軒萬萬沒想到蘇葭萌會幫他說話，還將兒子訓了一頓。雖然沒有罵人，但那種口氣卻也嚴重了。大概從來沒有受到如此好的待遇，當下有些受寵若驚。
“小萌，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小楓的性格從來都是這樣，嘴巴欠了些，性格熊了些，但勝在至誠至信。他是個好孩子，之前那話就……”顧寧軒替兒子說好話，可還沒說完呢，剩餘的話就被蘇葭萌冷冷的眼神逼了回去，讓他怎麼也沒辦法繼續說下去。
熊孩子倒是一臉虛心接受的表情，不過依照某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格，估計也就乖覺兩天，時效過後又要恢復本性。蘇葭萌之前還在思索孩子的性格是怎麼回事，這會兒是徹底明白了，顧寧軒這個二十四孝老爹寵出來的！
她驀地有種閒得無聊蛋疼的趕腳，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吧？自己為他這個當爹的威信擔心，他卻上趕著到兒子面前找虐，果然……這個男人抖m吧？
“算了，你們愛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以後鬧起來可別怪我兩方都收拾。”蘇葭萌頭疼地揉了揉眉角，旋即將歪了十萬八千里的話題拽回來，“那個蘇芩蕪可有說你拿她什麼東西？”
事關本人清白，顧寧軒當然不敢有所隱瞞，“這個蘇芩蕪我並沒有見過幾面……”
懷楓這個熊孩子雖然收斂了，但活潑作死的性格卻是吃了藥也改不了的，他不甘寂寞地抬手，在父母的注視下嘿嘿笑笑著，“老爸這些年一直忙碌得很，肯定沒時間和這種女人有牽扯。我記得最近的一次，應該是在那年的基地事件上吧？當時老爸剛回來……”
那年的基地事件？蘇葭萌一臉霧水，不過沒關係，會有人給她解答的。懷熙還是當時那一樁任務的主事者，自然記得更加清楚，當下就仔仔細細說了一遍，卻沒什麼可疑的地方。
“你真的沒拿她什麼東西？”蘇葭萌將視線轉移到顧寧軒身上，帶著迫人的打量。
天地良心，他又不是竊玉偷香的流、氓，哪裡有那種愛好？蘇芩蕪這種女人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災難，比蝗蟲還要可怕噁心人，躲避都還來不及呢，哪裡會上趕著往前湊？
不過仔細一想……顧寧軒又不是那麼肯定了……他似乎……真的拿過對方的東西？
看到顧寧軒的表情變化來變化去，蘇葭萌母子三人瞬間猜了出來，“你拿了什麼？”
顧寧軒擰著眉頭仔細想，終於想起一些旁枝末節的記憶，猶豫著說道，“我當年剛剛回來，身份資訊已經被登出，仍是黑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