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在我面前說過半句重話,對紅杏也一直很好,小姐剛嫁進侯府來時,侯爺不喜歡小姐,我不知有多麼擔心,可是又不能為小姐分憂,現在小姐總算是苦盡甘來,不但侯爺重新接受小姐,也得到了太夫人的認同,很快就要成為侯府的當家主母,我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如今,我也沒有別的奢求了,只盼著紅杏能快點懂事,終身有靠。”
說到這裡,方媽媽嘆了口氣:“可惜上次的親事沒成,張管事那人,我看著也挺好的。”語氣中無限惋惜。
蔣若男道:“或許紅杏心中另有想法?”
方媽媽想起之前女兒說的話,眉頭緊鎖:“一個丫鬟,能有什麼想法?又可以有什麼想法?”說到這,方媽媽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跪倒蔣若男面前。
蔣若男連忙道:“媽媽,好好的,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方媽媽固執不肯起,“小姐,紅杏一直跟在小姐身邊,雖是丫鬟,但過的是小姐般的生活,這是小姐的恩典,可也正因為這樣,讓她的性子變得驕縱,小姐,如果紅杏以後有什麼地方惹你生氣,你儘管打罵,讓她做粗活也行!可是……”說到這裡,方媽**眼淚又流出來,“可是請不要將紅杏賣出去,給她一條活路,媽媽求小姐了……”說著向著蔣若男連磕了三個頭。
蔣若男連忙掙扎著將她扶起,方媽媽是少有的幾個真心關心自己的人,又一大把年紀,這麼又跪又拜,她如何受得起?
“媽媽,你快起來,我答應你,即使紅杏做錯了事情,我也會給她機會改過!”
“謝謝小姐!”方媽媽這才站起來。她抽抽噎噎地擦乾眼淚,繼續給蔣若男療傷,直到雞蛋變冷,才收拾好出了房。
方媽媽走後,蔣若男開始認真的考慮這件事。
現在有一點可以肯定,她已經無法像之前那般信任紅杏了,而且映雪說的對,那件事情只怕不是她一人所為,背後應該有推手,這個推手是誰?她的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既然如此紅杏決不能再留在身邊伺候,這樣豈不是在身邊埋了個定時炸彈?
此事不能讓太夫人知道,那樣紅杏的下場會很悲慘,她總歸是和若蘭一起長大的丫鬟,又是方媽**女兒,真要被太夫人隨意打發了出去,落個悲慘的下場,她的心裡難道會好受?
晚上,她將紅杏單獨叫到了房裡。
紅杏低著頭站在她的床前,雙手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心中有些忐忑,更多的是心虛。
“紅杏……”蔣若男稍稍爬起,紅杏連忙上前扶著她側坐著,在她的身下墊了引枕。
蔣若男靜靜地看著她的動作,然後指著前面的小杌子,“你先坐下。”
紅杏依言坐下,卻不敢抬頭看她。耳邊聽得蔣若男說:“從明天開始,你不要進屋伺候了,待在外院吧!”
紅杏驚得抬起頭,連忙跪下,抬頭看著她問:“小姐,為什麼?是因為昨天紅杏說的話嗎?小姐不是說可以當成沒有這件事嗎?為什麼還要將紅杏趕出屋去!”
蔣若男看著她,面無表情:“紅杏,如果只是昨晚的事情,我不會這麼做,可是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明白。”
見小姐臉色陰沉,紅杏心裡突突急跳了兩下,心想: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小姐知道我和於姨娘的約定呢?怎麼可能,每一次見面我們都是這麼隱秘!
雖然如此想,紅杏的臉還是有些微微發白,她低下頭:“我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蔣若男不願和她兜圈子,開門見山:“你對映雪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
“小姐,是映雪對你說了什麼嗎?你不要相信映雪的話,她一定是妒忌我做了大丫鬟才胡言亂語,之前她不是已經承認了?現在又在小姐面前挑起是非,真是個小人!”紅杏漲紅了臉。
蔣若男看著她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心中有些失望,在她的心中她還是希望紅杏能對她坦白。
“我已經問過小清小環,她們說你雖然和她們呆在一起,卻曾經出去過一次。”
紅杏連忙分辨:“我那是去小解……”
蔣若男打斷她:“晚上你扯著小青小環出去散步,後花園那麼大,你卻獨獨帶著兩人去了最黑最暗,平時都不會有人去的地方。”
“小姐,我那是一時興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小姐一起長大……”
“夠了!”蔣若男心中升起一陣厭煩,“如果我不是看在你和我一起長大的份上,我根本就不會問你!事情到底是怎樣,你的心中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