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中,江小木對於家人的一切詢問置若罔聞,周圍的一切,宛若夢境。
啊,她回來了,居然回來了。本來還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死在那個恐怖的地方呢……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呢,她居然會好好地站在這個嶄新的世界裡,完整的,鮮活的站在這裡。
簡直……就像做夢一樣。就像做夢一樣!就像是……做夢一樣……
她回來了,但並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回來的。有個傢伙為了幫助她,被人從身後捅了一槍,倒在了通往她的世界的大門口。
那個傢伙,其實是對她並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的吧?她早就知道,只是一直不願去相信罷了。普通的一條赤犬,怎麼可能會弄得到可以瞬間學會獸族語言的神奇藥草!
他是一條銀狼啊,他屬於那個為了奪權篡位,不惜斷絕其它獸人繁育後路的獸人血脈。他雖然厭惡這種自私舉動,卻又不忍背叛自己的種族,只能憂鬱痛苦,自己躲藏起來活在矛盾裡。
那個笨蛋……這樣的事情,哪裡還用得著去矛盾呢?像他那樣,即便送了命,也只是會兩邊不討好而已。
你以為,你用自己的性命救我出來,我就會高興了麼?我就會快活了麼?如果是這樣,還不如就讓我一輩子活在那黑暗的世界裡,只要……能換你回來。
江小木突然間淚流滿面,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過去那個自在逍遙的她,也回不去那個只為了回家而不顧一切,一心拼命的自己。
房內景色依舊,但是無論電腦或是其它,都無法再吸引去她的心神。透過平滑的鏡面,江小木注意到自己那短了一截的衣袖,以及不再懵懂的眼神。
是了,她長大了呢。
不過這麼短的時間內,她覺得自己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經歷使人成長,這都是那個傢伙的功勞呢……
是了。那條該死的禽獸狗,怎麼可以就這樣放過他……對她做出了那麼多不可饒恕的事,是誰準你這麼便宜就去死掉!
鏡中的女孩眼眶中被一團霧氣覆蓋,下一秒又露出了笑容。她抬起手臂用力把淚痕擦掉,抽淨鼻子,臉上露出堅定的神情。
法納恩,如果你還活著,我就算拼盡全力也會救出你!而如果你死了,那麼你尚未完成的事情,就由我來替你完成!不是為了獸人國度,也不是為了我自己,只是為了你,僅此而已。
江小木伸手在腰間摸了摸,掏了半天,找到了那個儲存完好的香囊。她身上的衣服因為太過破爛,早就被人換下去了,也幸好那些人沒有把香囊一起丟掉,放在醫院裡的桌案上,被她尋了個機會塞進口袋裡一起揣了回來。江小木小心翼翼地開啟香囊,從裡面取出了一枚小小的球狀物,裡面濛濛幢幢,竟是裝著一小汪液體。
這是比斯卡給她的,裡面裝的是五年前,曾被投過毒素的泉水。
是了。從那個時候起,她就已經下過了決心呢。只不過那時候只是基於對比斯卡的同情,以及對希望自己離開增添的一筆信念砝碼。那個時候她在想,只有這樣的話,那隻斑紋貓才會不遺餘力地幫助她吧……
那個時候的她,是那樣的自私呢……不過,也幸好她那樣做了,要不然現在該怎麼辦呢?
江小木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就算你不喜歡我也無所謂,就算你不在意我也無所謂,請至少,讓我做些什麼,來表達我的思念和痛苦。
我好想你,法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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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之間,三個月過去了。
人類世界還不時會出現離奇失蹤的事件,但因為臨近冬日,在家中消失的少了很多,基本集中在一些比較偏僻的山裡面。據說國家現在也開始重視起這件事情,並開始派出一些地方軍隊進行查探。除了軍隊以外,也有許多不怕死的探險家們紛紛組隊去冒險。
今日的嵐華山,就迎來了這樣一批不速之客。
因為地處偏南,即使在這深秋時節,嵐華山也依舊鬱鬱蔥蔥,不見絲毫秋意。這座山裡曾經接連失蹤過七八個人,早已經被國家有關部分劃分為不可入的禁地之一,但是越是禁止的地方,就越有人削尖了腦袋想要往裡進。這樣一組十幾人的探險隊,就是偷偷越過了國家的警衛防線,悄悄潛入了這座大山附近。
這個探險隊裡一共有十幾人。其中兩名是考古學家,五名是錢多膽大閒的發慌的富二代子弟,八位是一個有名的團體冒險組合,還有一名比較特別,她是在偶然聽說這個探險隊之後,用一手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