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了根枝條,煩悶的有一下沒一下的蕩著,他甚至胡亂想,拿著自己比起那一半失掉的天下,卻是怎樣?得出的結論是,雄霸一定會把他咔嚓掉了。
如今,只有把無名供出來,反正本來就是他劫的人。
上總壇有一條近路,只是人煙稀少,很少有人走這條小路,因而草也比別處深些,隱隱深處有著各色鳥雀的嘰喳聲。
叢林的那一頭,他卻不曾進去過。
走這條路,若是想要去總壇頂端,還是要經過三分校場的,因為三分校場左右兩側就是萬丈懸崖,所以不得不繞過右轉去了校場,這裡是說是校場,其實平時內門子弟也不能在這裡操練,只是偶爾供雄霸檢閱兵眾和門內弟子比武之用。
廣場向上石階兩側是兩隻巨型的雄獅,雙目瞪圓,獠牙猙獰,中間是一方巨型三足兩耳青銅鼎,而左邊的位置正是比武臺,約十丈見方,高四尺,四周並無圍欄,而其靠左便是萬丈深淵,一經跌落,粉身碎骨。正前方兩丈高的巨型觀望臺便是雄霸的位置,橙黃的雕刻蟠龍座椅張顯著他的野心,觀之當今天下,敢坐得龍椅的能有幾人?而敢來阻止他坐龍椅的又能有幾人?
而今,他便能堂而皇之的坐得穩當當。
石階巨石兩旁雕琢著大佛,巨大威嚴的“天下會”三字,入石三寸,張弛有力,奪人眼球,氣勢非尋常可比。
上得臺階,空地前門兩金柱,三人環抱,黃橙橙的匾額,上書“天下會”,金燦燦的耀眼。
四進的屋子一路大門通開,從內向外,一箭指向蒼穹雲端。
第一間是大堂,議事處。
二進是雄霸堂,共三層,一層平日處理會務,通傳報訊的場地,正明黃夾雜純黑,威嚴莊重,二樓是他的臥室,雕樑畫棟,竭盡奢華,巨大的羅漢床陳在堂內,朱紗幔帳,珠簾長長;三樓則是雅間,天台,很少有人能上去,迄今為止,也就毫無武功的總管文丑醜和幾位貼身侍女上去過,而帶武之身的,也只有大弟子秦霜了。
再後屋是他雄霸幫主私人的巨大練功房,日夜有專人把守,仍舊三層,一層尋常練功場所,也就強身健體所用,二層兩個隔間,各放著武功秘籍和上好的兵器,當然,秦霜知道,他最好的武器仍舊藏在後山劍豕內,而第三層,就是他修煉至高無上武功的地方,上面是巨大的露空半球形玻璃屋頂罩,氣派十足;氣凝精華。
而第四進屋則是雄霸私人的遊樂場所,裡面花園長廊,山石溪水,亭花柳階,也有環肥燕瘦各色眾多美女,但是,雄霸即是武痴,又心念天下,毫不留戀女色,一味熱衷於天下,只是偶爾用來發洩慾望罷了,所以,裡面的如雲美女也不過過眼雲煙,只鎖身於這空中樓閣,徒等年華老去,芳華不再。
雄霸不要,但卻喜歡禁錮她們。
這些女子大多是從外面弄回來的,其中,很多都曾是武林俠士的妻子相好,美貌也是冠絕天下。
聶人王的妻子顏盈就在其中。
只是多少年後,還會有誰知道這些曾經風雲過的絕色?
這片花園連通雄霸堂隔出一條長廊,左側封死,直接是進入後山,而後山對於很多人來說,則是禁地。禁地的意思就是輕易不得入內,否則,死!
秦霜未進雄霸堂,遠遠的就看見呆立著坐在石階上的孔慈。
一臉擔心的模樣,皺著淡而稀薄的眉梢,美人的模樣毫不見初倪。
很難想象,這個毛髮枯黃,太過平凡的姑娘日後能介入風雲,奪得秦霜的心。
也許,更多的是那顆善良的心吧!秦霜確實覺得孔慈很好,也只有這樣善解人意的人兒才能融入到步驚雲的內心。
姑娘瞧見他,就是歡呼著提著裙襬無比歡脫的奔過來,“霜少爺,你回來啦!啊!霜少爺,你的臉?”姑娘抽出手絹幫著他擦臉,又拉著他就檢查,“哪裡受傷了?怎麼回事嘛,文總管都說了四個高手跟著你,怎麼還弄得渾身是血?”
這姑娘在這裡,沒有什麼相交的,也就全心全意把心思放在秦霜身上,秦霜走的這一天,她都不好過。
秦霜搖搖頭,拉開她的手,笑道:“好了,我沒事。”
“嗯?”
秦霜一想,也笑不出了,“這不是我的血,師傅呢?”
孔慈剛要說話,文丑醜就從裡面趕出來,翹著蘭花指,水蛇腰扭扭的過來,嬉笑道:“霜少爺,您可回來了?這事,辦的怎麼樣啊?”
邊走邊說,一看到他滿身的血,忙拿扇子堵住嘴,驚呼一聲,也和孔慈一個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