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聯絡他,叫他過來,另外查一下他的資金動向。”
他掛了電話,又打電話給莊凌的司機小張,“莊凌呢?”
他那樣寒冷隱含怒氣的聲音讓小張嚇了一跳,“昨晚他交待我今天不用去接他,說去宮夜,自己找司機。”
程天行二話不說掛了電話,二十分鐘後,副手回電話:“目前聯絡不上,也沒人知道他在哪裡,至於他的資金沒什麼特別,他本來在國內的財產就不多。”
程天行握著電話的手青筋暴露,心中的猜疑差不多被證實,憤怒和驚懼在胸膛奔湧澎湃,他撥出楊賢的電話,“嘟——嘟——”的長音在電話中迴響,長久無人應答,系統自動提示:“您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人接聽……”
程天行火冒三丈,“啪”地一聲將床邊電話摔在牆上,滿腔憤恨,“莊凌——你竟然出賣我——”
82追船
程天行臉上罩了厚厚一層烏雲,一把拔掉左手吊針,顧不上手背冒出來的血珠,拿起旁邊的外套披在身上,急匆匆往外面走,住在外屋的護士看他要走,連忙跟在後面,“程總,您的傷沒好,還不能出院。”
程天行連個眼神都沒給她,這個時候哪裡顧得上這些,所有的情況都說明龍澤來了,而且已經拿回了錄影,他大力摔開門,厲聲對門口保鏢道:“把車開來,馬上走。”
一名身強力壯的保鏢馬上跑步離開,程天行轉向另一名保鏢兼特助,面色倉惶,聲色急促,“把能調來的保鏢都調過來。”
“好。”特助看他臉色知道有事情發生,馬上打電話按要求準備一切。
程天行拿起手機,撥號的時候手指顫抖,等到電話接通,他立即道:“大劉,那個女人在哪裡?”
那頭略顯吵鬧,夾雜汽車引擎的聲音,“我們剛下了飛機,正在趕往宮夜的路上。”
“不要把她藏在宮夜,馬上帶過來,去碼頭,越快越好。”程天行急促道。
大劉自然不敢多言,“是,老闆。”
程天行的手段下屬都見識過,大劉片刻不能耽誤,在公路上一路狂飆,不斷超車,被扔在後備箱的薛彤處於昏迷狀態,手腳被綁,嘴上貼了一塊膠布,不時撞在汽車內壁上。
程天行帶著眾保鏢步伐匆匆,恐懼、不甘和憤怒摻雜,心裡一團亂麻,Y市是他的根基,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才有今天的輝煌,才能站在高處俯瞰眾生,來之不易財富和地位是他的命,莊凌可以跑路,但他不能丟下自己的一切;就算他願意放棄自己的地位逃到國外,沒有背後的勢力,沒有足夠的保鏢和金錢,龍澤要殺他更是輕而易舉。
龍澤的車在高速公路上行駛,公路像灰色的帶子鑲嵌在大地,陽光斜斜灑在田野山巒,相接之處光點在跳躍,黃綠相雜的山野遠看像綺麗的錦繡布緞,開車之人唇線不自覺上勾,很快就可以解決所有的事情,然後回到C市和薛彤一直在一起。
手機鈴聲響起,龍澤拿出手機,是來自左辰逸的電話。
“喂,有事嗎?”龍澤語氣輕鬆。
那頭是左辰逸沉重憂慮的聲音,“龍澤,薛彤失蹤了。”
“怎麼會失蹤?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龍澤彷彿聽到心上一根絃斷裂的聲音。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左辰逸一五一十報告,“她父親昨天下午出了車禍,然後薛彤得到訊息立馬趕去醫院,就在醫院失蹤了,她母親急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龍澤只覺得眼前黑壓壓,天上太陽試了光彩,沉聲問道:“她父親的車禍是怎麼造成的?她去了醫院多久出的事?”
“聽說是路邊突然衝出車輛,撞了他們的車。薛彤過去沒多久就失蹤了,大概是晚上點的樣子,已經報了案,警察在處理。我不方便出面,路玲自稱是薛彤的朋友在安撫她母親,她父親受傷嚴重,不過沒有性命危險,你現在在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龍澤直覺這事是有預謀的綁架,“我在外地,馬上回來。你先幫我安撫一下她家人,讓她父親好好養傷,多用點錢打點一下醫生和警察,我回來就還你。薛彤的事交給我來處理,我一定會把她找回來。”
“我在警察局也有朋友,會拜託他們儘量查,有訊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不過失蹤不能拖太久,否則更難查,聽說薛彤以前被拐賣過。”左辰逸欲言又止。
“如果警察判斷為人販子作案,你就告訴我,我馬上從另一方面入手。”
“好。”
再簡單拜託兩句,龍澤不再多說,結束通話電話面沉如水,腳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