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畢敬的說,眼裡還有些期待。
昨我來到雨暉宮,並沒有留宿,還和鳳後一起離開。鳳後得到萬千寵愛,此時又剛剛誕下皇子,這些侍人心裡透亮,自從侍君來了皇宮,我還沒有一次留宿過。這些侍人生怕自己的主子失勢,眼下見我下朝就來到了雨暉宮,也想著為自己的主子多爭取一些機會。
看著侍人積極的樣子,微微的點了點頭,走進了雨暉宮的院子。那名侍人招呼了一些人,小跑著出去了。自有其他侍人上茶,我端著茶盞靜靜的等待著……
屋子顯然經過了精心的佈置,雖然不比坤雨殿的輝煌,但也是精緻雅人。今日是十二月初三,天氣還是有些寒冷,我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了書案爐子的旁邊。書案上展開了一幅真人大小的畫,像是剛剛完成,墨跡還沒有完全的幹。我繞過爐子,走到案前凝神一看,臉上頓時一熱。
畫中的人一身帝王的服飾,兩眼深邃沉靜,面容精緻,微笑間含而不露,威嚴中自有一股風情,嚴肅中別有一番柔意。正億門口朝裡張望。畫中人傳神的畫作,可見畫畫的人必是將此人深深的印在心裡,否則哪來如此傳神的佳作?
畫上人分明是昨我第一次來雨暉宮的樣子,那時候我是靜靜的在門口立著,和白雲首先對上的眼眸,沒有想到,牡丹已經看我多時。
伸手扶上那畫中人嬌俏的面容,默默的欣賞著畫中人。
心中感慨萬千,牡丹啊,牡丹,你這樣叫我情何以堪?——昨我攜白雲離開時候,牡丹那孤寂的身影泛在眼前,那樣的……
想到此,我心底一片黯然。看看畫上還沒有題詩,我拿起案前的毛筆,青歌拿起墨硯,給我磨墨,喂思了一下,將劉禹錫的《竹枝詞》稍微的改變了一下,沾上墨汁,奮筆疾書——
燭光閃閃已深,聞識人悄無息。
東邊如來西邊留,道是無情還有情。
寫罷,心裡稍微有些舒坦,放下毛筆,繼續的等著,半個時辰過去了,有侍人來通報——石門至親來了。我稍微愣了一下,打定主意,徑直走了出去,青歌緊緊的跟著。
走出雨暉宮的時候,我向留守雨暉宮的侍人說道,:“通知侍君,朕——晚上再來。”那侍人本來因為我要離開,苦著一張小臉,聽到我說這話,就知道了,我今晚可能要留宿雨暉宮,頓時都展顏了,憋著笑答道:“遵命,陛下!”
餘光掃了一下,雨暉宮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