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到那過去的一大一小兩個背影,心裡不由得滑過一絲暖流。
那童好奇的回頭望向我!我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那是個怎樣的童,大約三歲,膚雪白,臉頰粉紅,一身衣物飄逸,絲毫炕出稚氣,神態平和,也不怕人,看起來也非一般人家兒。目光留在那童的小臉上,倒是似曾相識。
漂亮的孩子總是引人注目。我打量著童,童似乎也在打量著我。
那童盯著我的臉看了良久,疑惑猶豫了一下,眉頭也輕輕的皺了起來,又左右搖搖頭,再正面的看我,仔細的神情似乎看發現了——我那模糊的雙眼和臉的淚痕,想了想後,敏感的拉著父親低語道:“爹——爹——路邊有個人,在哭呢——眼睛都是紅的——”聲音很小,我還是聽的清楚。
那父親聽罷,步子微微一停,慢慢迴轉了身子……
看到那轉身過來的人,我秘站了起來。
心臟不規律的急速的跳動,聲音幾乎脫口而出:“哥——哥!”在看到那人無焦距的看了看我後,硬生生的憋住了。
那人左右看了看,見我這邊沒有任何的表示、任何的聲音,失望的回過了頭,對著童道:“天兒,走罷!”語氣甚是低落……
葉敏之依舊和童相互牽手,逐漸的遠去了。
聽到葉敏之那失望的聲音,看到他那轉身落寞的神情,我的心無法遏抑的痛了起來。
剛剛他看向我了,他明明看到我了,為何沒有焦距?為何沒有看到我?哥——哥!
捂住脫口而出的聲音,跌坐到石凳上,放肆的哭了起來。
怪不得他要三年之約,這就是他的隱疾麼?
怪不得他要在藥王谷裡,這就是他的緣由麼?
他為何一直不對我言明,為何一直隱瞞於我?
為何這麼久的通訊都是報的平安、稱的是無恙?
哥——哥啊!哥——哥!我號稱視你為最親的人,然知道你面臨如此的危難,你這樣叫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47'自省
我斂下眸子,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悲傷氣息。跟我進谷的人自然不敢上前安慰,唯有我在樹蔭下獨自的神傷……
在這個谷內,留有阿丹和葉敏之的記憶,雖然和葉敏之之相處一年,但是我如今強健的身體都是源於此人的解救,若非如此,早在十幾年前,我就化作一捧黃土,墜身後山了。自被救得那日起,我真正的將葉敏之視為親人,真正的親人。
如今他的現狀……
難怪他要堅持封我為火雲國護國陛下——
難怪他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將火雲國的政事交給我來處理——
難怪他只是和我通訊,連我的登基大殿也不牢與——
原來如此——
我怎會如此的馬虎?就怎麼相信哥哥的謊血—
他說他平安,他說他無恙,我就那麼的瑪信麼?
早在師父去琛陽的時候,我都應該警惕,師父百歲老人,若非有如此牽掛的事情,他怎會親自出谷?想必看到我兒子承歡膝下,家庭和睦,這才隱忍未曾透露……
就連師父也不曾透露,何況自傲疼愛我的哥——哥——?
自從在火雲國助葉敏之剿除叛亂,助他登基後分開了兩年來,我一直在政治風雲裡變幻。起先回國就遇到牡丹難產、後又是鳳皓玥病重、孟隆玉遠走他方、鳳皓玥病逝、我登基為鳳陵國帝。執行風鈴令的糧令,變賣私產,助少陽。著書種植沙漠農作物的研究方向。管理兩國政務,琛陽建設,擴大都城面積。將鳳陵國和雨辰國合併,成立新的聯合王國。迎接夫郎孩子入琛陽,成立夫聯,為天下男兒作主……
兩年來,經歷瞭如此多的變幻,每一次我都是很全力對待,就是這個才讓我忽略了哥——哥的病情麼?還是我壓根認為,哥哥本身就是醫者,通曉醫術,他自會招撫自己,不會生病?
我陷入了徹底的自責中……
一陣腳邊聲傳來,那是明顯的藥王谷內功的修為,有如此修為的人,全谷只有一個。
看到我垂頭自傷,來人一手扶住了我的肩膀,拍了兩下,權當安慰。
“師——父——”我頭也不抬,依舊斂目,幽幽的叫道。
“楠兒,你都知道了?”師父關心的問道。我進谷自然就有訊號,何況我還帶了眾人進來,向來少有人知道谷裡的進出方式,守衛谷裡的侍衛,不敢自作主張,一邊遠遠的跟蹤,一邊派人稟報了上去。聰明如師父,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