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將小衡引了進來,退了下去。
“許統領,新婚大喜啊。”見到小衡進來,我站起身,打趣的說道,新婚的時候大鬧了一番,小衡今日不同往日,並且娶的是我親自封的御弟——星王子,場面那是相當的熱鬧。平時早朝見到小衡,也不能公然的說笑,帝也得有帝的尊嚴。她負責京僟防務,下了早朝,也得完成自己每天的巡防的公務。這一晃,也很淨有近距離的談心了。
“陛下,打趣臣子的就這麼的好笑。”小衡笑眯眯的說道:“星辰問陛下安呢。”
“問安,也不親自進宮?好歹你也是駙馬了,帶上星辰到後宮坐坐也好啊,天天躲在家裡恩愛吧。”小衡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了,但還是大大方方的說道:“是啊,陛下也清楚星辰的過往,要想讓他真正忘記過去,必須有一個寄託,單靠我,力量還不夠,還得有一個人。”
“你倒是清楚自己的行情,怎麼樣?那人出現了麼?”我笑著問道。
“應該快了吧,下個月看看。”小衡有些自豪的樣子,看著這樣的小衡,我忽然有些吾家有初長成的心態。罷了,笑了笑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問道:“看來你今天應該有重要的事情回稟?”
聽到我的問話,小衡馬上慎重的拿出一封信雙手遞給我,信封上什麼都沒有寫。
我疑惑的看了小衡一眼,撕開信口,取出一張信紙,展開一看,上面既沒有稱呼,也沒有落款,只有單獨的一首詩:
丹葩曜陽林,有一田舍翁。孕期無人至,險在水中生。
來人送紅,救了翁和子。事眾人知,急盼酬功名。
我仔細琢磨詩中的意思,忽然靈光一閃,頭一暈,額頭竟然冒出了斗大的冷汗,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嚇得小衡也跟著面無血……
'119'番外
人生真的很奇怪,一個小小的病痛,母親竟然把我送入了——號稱死亡之谷的藥王谷,據說病治好了,要待上十年——號稱坐牢的地方。藥王谷真的很爛很恐怖,沒有玩伴,只有那些男男,整天擺弄一些草草,煩不勝煩。
從我七歲開始,就和大一些的侍子上山辨認藥草,分門別內的採取藥材,我並不是很盡力,老是被侍人的頭頭叫葉敏之的訓誡,幾次下來,我就有些心灰意冷,能懶就懶。
採草藥就要爬山,爬山真的很辛苦,我想葉敏之是故意整我的罷,我心底嘀咕了好多句,只是從不敢大聲對他說話。
還有那位谷主,逢月圓之就會喪心病狂,還不分人的對著人亂打亂砍,真是無趣。
可是後來一切都變了,谷主派我伺候一個剛進谷不久的小姑娘——大約四歲的樣子,小小的身子,矮矮的個子,衣著不俗,兩隻大大的眼睛黑的透亮,還閃著無畏的光芒,面板白裡透紅,粉紅潤澤的嘴唇緊緊的閉著,使她整個人顯得非常的鎮定。
我知道她身中劇毒,我就是谷主專門派給她熬藥的侍人,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來頭,得到如此的待遇。谷主看起來十分的寵愛她,還和她談論過事情。一個三四歲的娃娃說起來頭頭是道,谷主也暗中驚異。難道真是應了那句三歲看老的俗語?
真正讓撾目相看的不是她的談吐,而是她對於疾病的承受能力。我每天都和她在一起,為了方便就近伺候,我們吃睡都在一起,她的一切我都知道。
每天上午她要去谷主那裡,全身針灸,那針眼密密麻麻,普通人根本受不了,而她一聲不浚有時候我就勸她,你要是受不了了,就喊出來。誰知那人只是風淡雲輕的笑了笑,繼續扎針。站在旁邊看的我屢屢不忍心,退了出來,又怕她一個人承受針灸太過,又進去相陪,這樣進進出出數次,針灸才能完畢。
每次喝藥的時候,她都會笑著說:“又來了原始黑咖啡。”黑咖啡是什麼樣的,我沒有見過,原始黑咖啡更沒有嘗過。問了半天,她才喃喃的說:“是一種湯汁,故鄉有很多人喜歡喝,只是味道有些苦。”
我下意識的嚐了一口她的藥,“呸”的一聲吐了出來,實在太苦了,看著她把一碗苦藥幾口幾口的喝完,在旁邊看著的我就開始“哇哇”的吐了起來,我這時候才知道她受了多大的苦,要是我,我肯定頂不住,針灸和苦藥,無論那一種都會讓我生不如死。
而她竟然一併承受了,從此後她是我心中的神,我願意跟隨他一輩子,伺候她一輩子。這是我八歲許下的諾言,而她並不知道。而我也不知道我八歲就喜歡上她了,也不知道她就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光明,讓我的人生有了些彩。認識她,能夠伺候她,是上天補償給我,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