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瞭然一笑。
慕容澤卻是怒地站了起來。
安平侯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範珂?”
範珂見安平侯喊自己的名字,立即行了禮。“民女範珂願為侯爺效犬馬之勞。”
若是床上的功勞,大可免了。看著那和丫頭有五分相似的五官,他的心無端端痛了。
她比丫頭來的豐滿一些,這些日子,丫頭瘦了。
他甩了甩頭,腳下卻是生了癢一般,就想去看看那張憔悴的臉。
秦關見尉遲風臉上的得意笑容,便疑惑了起來,這幾個人的臉色怎得這般奇怪。
忽然,一陣樂聲傳來,像是從天外飛來的悅耳之聲,帶著龍騰虎嘯之勢飛躍而來。
範珂聽這樂曲,渾身一震,誰彈奏的琴聲?怎麼會有這雷霆之勢?
眾人尋聲看去,見前方的樓上,一個女子披著紫袍,月白色的錦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段。她低眉看向這兒,只見她的手在琴絃上鏗鏘之撞,發出的樂聲卻是豪邁至極。
與方才範珂所彈奏的比起來,卻是跟讓人心上一緊。像是無端端扼住了所有人的呼吸。直到一個高挑,心口似乎有什麼情緒撞擊了起來。
一種豪邁的,站在沙場上的渾然正氣,讓人心下一陣豁達。
幾人抬眼,見那琴絃旁正點著檀香,一杯醇茶正煮,她卻渾然未聞。而她身旁的幾個丫鬟都怒目而視,盯著範珂和二奶奶。
安平侯卻是笑了起來,之見他縱身一躍,飛身而起。將那女子攬了起來。一個輕輕一落,二人四目相對,卻是輕柔慢語。
“怎麼出來了?”
“再不出來我相公要被勾走了。”
尉遲點了點她的鼻頭,這才笑道:“是你的,你也只能是我的。”
念青眯起了笑,“自然,相公是我的,日後我們還要生寶寶,這蟲子可不能外漏了去。金貴著呢。”
這可是他們床幃之話,那蟲子尉遲也是明白這深意。這才深深看了眼念青,見念青點了點頭,他才一把將念青抱了起來,渾然不管身後那些人,直接朝著主屋去了。
只聽得門砰地一聲響,便死死關了上去。
眾人愕然地看著安平侯這般離去。
嶽韌宣才憤憤說道:“這!這……這對奸……”
“哎,說話注意點,人家是夫妻,少給我噴這酸東西。沒什麼事的話都走吧。”小喬抬眼,正得意說著,見慕容澤的眸色一暗,她才驚覺自己說話刻薄了些。
她上前一步,對著慕容澤說道:“莫擔心,她很好。”
本以為念青不孕,現在見那兩人粘成蜜一樣,竟然就拋下在場這麼多人就跑了,想來應該是無事才是。
慕容澤點了點頭,對著秦關說道:“我們走吧。”
秦關這才回過身來,微微眯起眼見那關閉上的門,“那個侯爺安平侯夫人?你的心上人?”
慕容澤臉色一差,卻見小喬點了點頭,他立即提了劍走出去。
“哎,等等我啊。”
秦關卻是浮起了笑,怪不得。還真有幾分相像。只不過光是那一首曲子,就已經知曉哪個是天,哪個是地了。
他走到範珂身邊,聲音低地幾不可聞,“想來,他們是不需要你的琴聲了。”
範珂握緊了拳頭,仍舊低頭說道:“謝這位公子提醒。”
秦關眯起了笑,這範珂,不簡單啊。
二奶奶見只剩下嶽韌宣一人,這才看向尉遲風低聲問道:“相公,那現在這是?”
尉遲風挑眉道,“範珂,你日後就一日來一次便是。我相信那謠言不是空穴來風,這裡頭必定是內有乾坤。只管來便是。我相信以你的能力,絕不會讓侯爺就這麼白白錯過了你。”
範珂聞言點了點頭。
然而,她並不知道,她這五分相似,恰恰註定了她不能入這安平侯府。
嶽韌宣自然是恨今日之行不能得逞。
卻見對面這女子身姿若柳,又是與端木念青有五分相似的五官。他的心微微一動。
眯起了眼看向範珂。想著這幾日斐然懷了身孕,這房事是禁了,總不能一直空白著,於身心不宜。奶奶還想為他選個通房,索性就免了。
屋內的四人各懷鬼胎。過了一會兒,四人便都散了。
而此時正屋裡已經暗想浮動。只見地面上剝落的衣服已經零散成一團,而一個繡著紅牡丹的月白色肚兜正掛在了床前的木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