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她愣了愣,眼角的淚水還未散去,只道:“抓我這拖油瓶幹什麼,小心我這沒人要的潑辣女子吃了你。”
回答她的卻是耳邊徐徐的海風,她抬頭,卻見這書呆子一把握住自己的手,頓時,她僅有的表情便是發怔。
念青勾起了笑,身子慵懶地靠在了臥墊上,等著慕容澤接下來的話。
“回去後,等著準備一筆禮金。”
“哈哈……”念青大笑出聲,慕容澤還真是不會饒彎子。只不過,她卻假意皺起眉頭,“這丫頭要從我府上嫁出去。就讓我娘認為乾女兒。聘金記得給我娘。”
嘖嘖嘖,小喬“醒過來”之後不免多看了念青兩眼,這禮金也免了還多吃了一回聘金。不做生意,真是大材小用了去。
只是,“書呆子,你可是想好了?”
“嗯,我娘喜歡你。”慕容澤看向海平面。
“那你呢?”
慕容澤看了眼吳道子和念青,臉頰上不免又出現了一抹紅。只道:“這一年來,你呆在我身邊最久,也沒那麼不耐煩。”
什麼!
一路上就這般打打鬧鬧回了大錦。
到達都城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了。
馬車剛到京城口,吳道子就朝蘭若寺走去。念青還未到安平侯府,就見一個俊逸男子騎著高頭大馬而來,黑衣勁裝,大腿渾然有力,渾身上下透出戰神的味道。
念青不由得大呼了起來,腳步一抬就要蹦出去。
嚇得慕容澤和小喬臉上煞白。
就在唸青身子一歪,就要頭朝下掉落之時,男子手持韁繩,右腳反勾馬鞍,雙手一攬,把女子輕巧按在懷裡,一個正身,馬匹掉頭,哧溜朝安平侯府跑去。
經過的百姓瞠目結舌,直到有人驚呼了聲,才有人道:“是安平侯和侯夫人啊。”
慕容澤和小喬黑沉著臉,對著馬伕說道:“回榮親王府。”
一路上念青咯吱笑著,見馬匹停了下來,安平侯府前芙兒和小詞正低頭行禮。尉遲卻是直接忽略了去。只是路過的時候撇下一句,“快回屋吧,蕭昂和冷玉在後頭。”
芙兒和小詞跺了跺腳,紅了紅臉,卻是硬生生地不回屋。
當身子落在床上,念青才半撥出一口氣。看著尉遲道:“相公,給我摸摸,看看哪裡瘦了,哪裡胖了,哪裡短了。”
捂住她肆意亂動的手,尉遲燁深深地看著她,幾乎逡巡了她身上一遍,才說道:“丫頭,你胖了。”
念青嘟起嘴,不滿了起來。“我肚子大了,好像胸也粗了。”
“我看看。”
念青躲了開去,連連笑道:“不鬧了。”
“丫頭,身子好些了,明日就一道入宮,明日是皇上為三皇子辦薩滿禮的日子。”說著,尉遲眯起雙眼。
“怎麼了?”念青疑惑了起來。
“這薩滿禮是石將軍請皇上辦的。”
原來如此。是要入宮一次。
夜裡,敬事房的太監在養心殿外等候許久。江前榮看了眼外頭,低著頭說道:“皇上,敬事房的人等久了。”
“左不過又是翻牌子的事,是個沒腦子的,除了永福宮朕還需要去別的宮嗎?”隨手把摺子一按,皇上盯了眼外頭。
目光卻是一頓,站起來走了出去。
“兒臣給母后請安。”
“累了也不來看母后,母后就親自來看看你。小翁子,拿來。”接過小翁子遞上的糕點,聖母皇太后笑說:“這是你小時候喜歡吃的桂花酥,吃點。”
皇上應了接過。“多謝母后。”
“這後宮經歷了這麼多事,人確實少了不少。也該充實一下了。敬事房的也沒做錯事,怎得不待見他?”聖母皇太后笑了笑,順手又遞上一杯蓮子茶。
原是為了這事。皇上笑了笑,“一切但憑母后做主。”
聖母皇太后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皇上卻放下桂花酥,嘴角的笑淡了。桂花酥自他十歲起就再也不吃了。充實後宮?怕是又要扶植誰了吧。他站了起來,“江前榮,擺駕永福宮。”
“是,皇上。”
轎輦拐彎就要到永福宮的時候,一個人影走了出來,生生擋在了轎輦前面。她低頭行了禮,笑道:“臣妾給皇上請安。不知皇上可有空到錦華宮一坐?”
面前的石妃娘娘面上的笑尤為森冷,言行舉止卻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看不出不妥。
“你還是回錦華宮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