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上選妃之時,石將軍獻上自己的女兒,若非宰相一家為石妃開闢後宮的路,哪裡有石將軍今日的囂張!
馬車內,靜了下來。
作為行軍大戰之人自然是靠軍功得了世人敬仰,雖說當初嶽常輝確實是有舉足輕重的作用,但如今,這話可不入耳。
大皇子眼眸一轉便甩開簾子,大步走了下去。
嶽達垂了垂眼眸,行禮道:“臣嶽達見過大皇子。”
大皇子自是無須給好臉色,冷笑道:“你不過是六品下等,三皇子滿月宴怎麼還請了你?”這話真是翻臉不認人了。若是以前,大皇子何嘗會以這等臉色甩給他看。
嶽達瞪大了眼,雙手握緊了緊。
“是聖母皇太后的懿旨。”嶽韌宣深吸一口氣,急促道:“怎麼說我都是你妹夫,見到我無須這般。”
大皇子倨傲看著這兩人,外表雖穿花錦,內裡的搭稱早就是下品,怕是尋常商戶才用的料子。沒想到當初顯赫一時的岳家竟然落魄到這一地步。他嫌惡說道:“也是,都到這一地步了。若不見太后一面,怕是這日子就和那下賤平民一般了。”
被說中心事,嶽達只覺得心頭被重重一擊,悶悶地發疼。最近日子是緊張了些,但只要太后願意給些支撐,日子還是過得和美。
嶽韌宣瞪著大皇子,不過一朝一夕,這大皇子果然目中無人!
石將軍透過帷帳,直直盯著大皇子。當初宰相是力挺大皇子,不過是被皇上惱怒了。大皇子就過河拆橋了?石將軍眉頭蹙了起來。一些思慮在腦海中組成一副又一副圖,直到簾子再一次開啟。
“嶽叔叔瘦了。”二皇子擔憂地下了馬車,目光溫柔。
嶽達只覺得心兒有些發疼,從二皇子很小的時候他便寵著這二皇子,今日二皇子就這麼一句便說出了他這些日子的辛苦。他的心莫名動容。
二皇子話還未落,便伸手往袖口掏了掏,便是一個沉甸甸的荷包。他又摘下腰側的玉佩,笑著說道:“我身上就帶了這麼多。嶽叔叔就將就些。等我回府了我一定讓官家給嶽叔叔送去。”
在嶽達激動的目光中,大皇子眉頭已經凝成了結,他忍不住喝道:“皇子和官員不得私相授受!”
石將軍卻是望著二皇子,並無阻攔之意。
“多謝二皇子,我們一切均好。勞二皇子掛念。”嶽達拒了這筆錢,卻有些愧疚地看了眼嶽韌宣,誠然,維持著一大家子,上下打點他均需要銀兩。然而,偏偏是二皇子的,他伸不出這個手。
嶽韌宣低了低頭。不發一語。
“大皇子,二皇子,怎得還不進去呢?石將軍,石妃娘娘正在催你們呢。”小冷子走了出來。這該來的人幾乎都來了。就這幾位怎得還聚在這外面?
二皇子應了哎,也不管嶽達要與不要,手上的東西往嶽達懷裡一塞便跳上馬車。末了還對著大皇子說道:“皇兄,快點,莫讓母妃等急了。”
大皇子應了聲,自是不看那有些怔愣的一對父子,便入了馬車。
待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永雋殿門口了。
大皇子剛下馬車就朝皇上的方向而去。二皇子緩緩下車,提了手就要扶石將軍。石將軍呵呵一笑。“你外公我可是大將軍,無須你扶。”
“外公雖是大將軍,但也是旻兒的外公,也終會老的。旻兒給外公撐著。”二皇上雙眼燦亮,他抬頭看著石將軍,那模樣看過去甚是乖巧。
石將軍頓了頓,卻是看著二皇子。良久,他才問道:“為何對岳家父子這般好?”
二皇子搖了搖頭,“旻兒是嶽叔叔看著長大的,他對旻兒好,我知他有困難自是要出手幫助的。旻兒不敢忘本。”
石將軍聽言,目光復雜地看著二皇子。半晌,卻是對著二皇子點了點頭,伸手握住二皇子伸了許久的手,下了馬車,他低沉的嗓音傳來。“好孩子,難怪他那麼疼你。”
他看了眼裡頭那明黃的身影,徑直走了進去,拱手行禮道:“微臣參見皇上。”他低頭,眼眸微微一轉,心裡頭已經下了決定。
皇上笑了起來,抱著慎兒就朝右側的石妃說道:“石將軍坐馬車入宮還能這般速度,想必這馬比不上前幾日你剛俘獲的西北汗血寶馬了?”
念青與尉遲並排而坐,皇上這話一落地,念青便是挑了挑眉。她抬眼正見尉遲抬頭,一杯酒咕嚕下了喉嚨,那性感的脖頸曲線隨著他一動而全彰顯了出來。
念青抿了抿嘴,兀自要了一杯葡萄美酒,不等尉遲警告就吞了下去。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