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環繞而成的山清水秀之景,河水之上一處山峰突兀而出,水中倒映出峭壁之下的一處山洞,內裡黑深,不敢想象內裡的風景。
山崖之上一個身披大紅氅的男子迎風而立,身子一躍,勾在了崖邊的枯藤上,倒立在懸崖角上,懸崖下的河水滔滔穿流,倒映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凌雲王府聽雨軒中。
床上的人兒剛剛睡醒,隨手擺動著翡翠玉扳指,丹鳳眼微微一挑,翻身而起,屋內已經點燃了初燈。
突地屋頂傳來一聲輕微的響聲,念青臉色一沉,束手一轉,蔥根之手間已然多了一根銀針。
屋頂的聲音漸漸消失,窗外簌簌的風聲灌入屋內,整個屋子再次變得冷冽起來。
突地,砰一聲巨響,窗外簾子一顫,一道黑影呼嘯而入。
念青身子一轉,移步上前,轉手銀光頓現,那黑影掃手,啪嗒一聲,女子動彈不得。
蕭昂不敢置信看著眼前的女子,她不是被人擄了去了嗎?
“三小姐?”
念青黑著一張臉看著蕭昂,“快解開我的穴道。”
蕭昂立刻解了穴,轉念一想,暗道不好,“小姐,是屬下不好,主子去救你了。”蕭昂恨自己沒看清楚,引得主子身犯險境。想著,後腰傳來一陣疼痛。他又要吃一頓板子了。
念青一顫,神色間一陣倉皇,一陣煩躁引上身來,她怒視蕭昂,“快備馬!”
念青出了院子,在畫兒等人驚愕的目光中,堂而皇之走向了前院。
本想讓王妃再吃點苦頭,這回便宜你了!
前院燈火通明,乳母正送了奇麟過來,奇麟睜著大眼,見到念青就喊著抱抱。奇麟的聲音極大,端木駿業正奇怪,奇麟可從不對乳母說抱抱。
這會兒,見念青身著月白羅裙,踏著灑落在庭院中的月光而來。讓一心焦急找女兒的端木駿業一愣。
雲姨娘衝了出來,抱著念青哭了起來,“孩子,好孩子,想死娘了。”
念青拍了拍雲姨娘,淺笑說著:“娘別擔心,女兒一下午都在聽雨軒午睡呢。不信你問畫兒。”
端木駿業眉頭一蹙,今日的事處處透著怪異。
念青轉頭看向端木駿業,臉色嚴肅異常,“女兒睡醒之後,聽下人說賊人擄了女兒去,怕是賊人擄去的人不是女兒,而是母親!”
堂下幾人聽得一震,面面相覷,各個噤聲不語,都嚇出了一聲汗。
這王妃現在身懷六甲,這被賊人擄了去,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眾人不敢接下來想,只覺得屋子靜得連心跳聲都咚咚入耳。張嬤嬤更是嚇得心膽俱裂,這會兒想著無論如何都要跟著去見王妃。
端木駿業黑沉著臉,一番思量過後,便讓水管事去依翠園看個清楚,見王妃當真不見,整個王府頓時人聲沸騰。
這會兒,念青也沉著一張臉,“爹,女兒早上的錦帕不見了,怕是卷在了王妃身上,那錦帕上有著女兒獨特製作的香,很是特別,父王找一條鼻子靈的狗來,定能找到母親。”
很快,一條獵犬被帶了進來,念青解下香囊,那狗聞了聞,四肢就開始不安分動了起來。
那訓狗者說,“王爺,請跟屬下來。”
念青按著性子,想著那廝,心間一團慌亂。
獵犬一路快跑,經過馬車出事之地,轉頭朝關嶺而去。蕭昂早早掩藏在關嶺附近,見凌雲王府的車隊到來,雙眼直視馬車,見念青怔怔看著懸崖的樣子,心裡一緊,可不能讓三小姐以為侯爺去了啊,這罪可擔擔不起。
那獵犬扒著懸崖處,前腿還想再往前,卻被訓狗者拉了回來。
訓狗者轉頭,恭敬垂首,“王爺,在懸崖下。”
念青聽得鼻端一酸,眼角溼了一片,手腳冰冷地看著那翹稜而出的懸崖,那廝定沒有那麼傻,他……。
蕭昂見念青雙眼泛紅,嘆了一口氣,不得不走出來。
綠林一晃,走出一個玄衣男子。
王府護衛快速上前,長槍一揮,擋住那玄衣男子,護衛長大聲一喝:“何人!”
玄衣男子抬手作揖,“下官蕭昂,乃安平侯貼身護衛。今日見一黑衣男子將一女子擄走,下官一路跟隨,發現那人逃到這山崖下的山洞裡。”
山洞?
端木駿業半信半疑,使了人沿著那枯藤爬下去,真見懸崖下一處黑洞,裡頭足有一人高,卻是黝黑深邃,一股寒氣透了出來,讓人頭皮發麻。
一個侍衛從枯藤下爬上來,臉色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