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的桂蓮香糕,竟覺得味道這般好。
端木玉妮冷哼了聲,傲氣說道:“她,哪裡會是我的對手。”
豔玲對端木齊悅本就有幾分忌憚,寧願對手是端木玉妮而並非端木齊悅,這會兒也違心誇了玉妮兩句,“是啊,皇上還是最在乎玉嬪娘娘的。”
就在玉妮沾沾自喜之時,江前榮走上前來,垂首說道:“皇上已經憩在了永福宮,皇后娘娘和眾位小主可自便。”
江前榮俯首,等著皇后的話。眉眼卻是偷偷覷上皇后的神色。
皇后身子一僵,手中的桂蓮香糕已經變了味,她揚了揚手,看了眼神色瞬間劇變的端木玉妮,頓時展顏一笑,“皇上好好歇息,臣妾自會尋樂。”
待江前榮離去,保和殿響起一陣陣驚呼。
各人臉色變幻,豔玲卻是迸發了一聲爆笑,壓著肚子,直拍著桌子,“哎呀,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
這會兒素來與她不和的敬妃竟然也過來搭了兩句。“是姐姐的不是,原以為皇上是中意妹妹的,不想皇上還是喜愛永福宮的麗妃,真是誤會。”
端木玉妮冷冷吸了一口氣,端起正在坑上的燒的滾談的酒哐噹一聲砸在了正笑得仰不起身的豔玲身上。
“啊!疼啊!”豔玲疼得直跳腳,半邊臉上已經紅了起來,腫得像個發麵饅頭一般。
宮人們一頓驚呼,手忙腳亂地上前去,一個宮女跑到外面去用錦帕包了一團雪就進來了,皇后呼喝著傳太醫,一時間整個保和殿亂作一團。
“哈哈哈!”玉妮笑了起來,我讓你笑話我,我讓你試試被人笑的滋味。
敬妃和德妃一臉肅然,敬妃雙眼凌冽,德妃更是眯起了雙眼冷冷盯著笑著的端木玉妮,從端木玉妮入宮開始,她便憑藉著叔公是宰相,父親是王爺,聖母皇太后和母后皇太后撐腰橫行,一言不合便給你個巴掌。敬妃的貼身侍女當初被掌嘴,到現在說話還不清不楚,這叫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皇后,雖說豔玲妹妹說話少了分寸,但也是天真可愛,也是永昌伯家疼的寵的女兒,何時受過這種氣,玉嬪娘娘一言不合就潑熱酒,若是那日,妹妹我不小心有什麼話對不了玉嬪的心,那我等當如何自處?”德妃娘娘握著手絹,一臉泫然欲泣。
皇后也是氣恨難當,自入宮為後,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放肆之人,不給她個苦頭吃吃,什麼人都敢在我皇后面前都肆無忌憚了。
“來人!”皇后高喝一聲,幾個小太監上前,俯首聽命。“給我掌嘴!”
玉妮見小太監要上前,立刻瞪大了眼睛,“誰敢動我?豔玲位份低於我,又出言不遜,我只是給她個教訓,免得她惹禍上身。更何況,我身懷龍子,皇宮內子嗣本就少,若是我這稍有差池,我要皇上讓你們全家陪葬!”
小太監被喝了一聲,臉色有些發白,卻是靜候著聽著皇后的指令。
皇后氣得發起了抖來,還想要我全家陪葬?
敬妃見皇后真生了氣,便在一旁鼓風說道:“皇后娘娘,今日她還未產下皇子就這般囂張,日後若是真誕下皇子,還不知道要將您置於何地?”
皇后聽得,心尖一緊,她想生?那要看她生不生地出來。
“來人,給我掌嘴。”皇后眯起了笑,現在皇上顯然是和端木齊悅重溫舊夢,除了你肚子的孩子,他哪裡還會再理會你半分。今日我就要你孩子的命!
小太監們不再猶豫,兩人上前按住玉妮的手,一人掰正她的臉,刑事太監抽出袖中的竹牌,狠狠抽上玉嬪娘娘的臉。
只聽得啪得一聲,玉嬪娘娘那嫩白的臉頰已經紅了起來。
玉妮驚地大喊,“你們這些狗奴才,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不得好死!”
小太監聽得這話,下手更是重了。
只聽得一聲聲啪,重重響徹整個保和殿。
豔玲敷了雪,疼痛降低了,此時正是雙目噴火看著端木玉妮受這刑法。敬妃也是冷眼看著玉妮臉上泛出了血紅,直到看著她嘴角的血絲,才緩緩笑了起來。
“給我停手!”皇后一聲令下,太監們也都放下玉妮,玉妮一個不穩,實實在在倒了下去,皇后上前,厭棄地看了這癱軟在地上的人一眼,“本宮是皇后,母儀天下的皇后,還沒有誰敢在本宮面前如此跋扈,今日你受了這刑,回去好好歇息,兩日後的請安就免了。小冷子,讓太醫院給我勤著點。”
玉妮抬了抬頭,卻是呸了口口水,只要自己生下腹中皇子,再借宰相府和王府的力量,你這皇后,逍遙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