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可是好些了?本來前些日子,皇上是想許了妹妹協理六宮之職,但是妹妹卻因那犯錯之人病至此地,真真是令本宮失望了。”皇后挑眉輕笑,回首看向皇上,見皇上唇角的笑淡了,她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齊悅倒是垂首道:“倒是謝謝皇后給提了個醒,前些日子皇后送來的流煙犯錯,奴婢也傷心了些日子,終究是心軟了些,不該為這些沒心沒肺的奴僕多操心了。”
皇后臉色一凜,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回話。
皇上回頭,深看了眼齊悅,暗想皇后那日所送之人偷盜,連累了齊悅,齊悅不僅不怨,還這般心善,不免對她又多了幾分憐惜。又見今日齊悅更是出落地妖嬈晶瑩,更是讓自己都看得痴了。
想起前些日子,她站在冰湖上欲飛仙而去,他的心一顫,心下生了不捨。
皇后順著皇上的目光看去,正見念青這會兒提著酒壺站起來為齊悅斟酒,不由得心生警惕,難道皇上看上了端木念青?
她狠戾的目光掃了眼念青兩姐妹,暗恨了起來,真真就是禍害!
“咳咳……”
本有些安靜的殿堂,因著榮郡王的一聲猝然咳嗽而突地鬧了起來。
慕容澤一臉擔心地送上了水,榮郡王的咳嗽卻未因此而停了下來,更是喘地厲害,一張臉刷地赤紅一片。
皇上看得一顫,一時間幾個御醫都上前把脈。
劉冶跟在眾太醫身後,早聽聞榮郡王身子虧損厲害,這般咳嗽怕是比傳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安平侯雖是坐著,臉色卻是凝重著。
念青水眸一轉,見榮郡王身子骨比前些日子瘦了些,抬眼卻是看了端木駿業一眼。或許她可以救榮郡王,不過,她有條件!
待榮郡王咳嗽停了下來,眾人的腦海已然百轉千回。
太醫們耷拉著腦袋,不知該不該在皇上大壽之日,將榮郡王的身子狀況按實稟告。
皇上卻是緊張地問了起來,“榮郡王怎這般咳?”
方太醫診了會兒,知道榮郡王這身子的確也是在刀口上了,若是再拖著不說,別說是太醫院院首的位置,就算是腦袋,怕也是保不住了。
“稟皇上,榮郡王身子虧損厲害,怕是熬不過半年。”方太醫額角突突,不敢多看皇上一眼。
安平侯卻是刷地看向榮郡王,榮郡王轉頭對著安平侯一笑,卻又沉沉地靠在了椅背上。
皇上震怒,“怎麼會只剩下半年?你們太醫院是做什麼吃的!”
太醫院上下無人敢應答,皇上更是氣地甩手丟下酒杯,“統統給我拉出去!”
侍衛們上前,方太醫驚地大叫,“皇上饒命啊。”
幾個太醫都哭喊了起來,“皇上饒命。”
劉冶被一侍衛長負手押著,念青看得握緊了手,抬手就說:“慢著。”
齊悅深吸一口氣,卻是緊張地拉著念青的手,今日可不能撞在皇上的刀口上,這事還是關係著榮郡王,念青這般出去,定會莽撞的。
念青深吸一口氣,卻是拉開齊悅的手,抬眼迎接皇上如刀似劍的目光。她紅唇輕啟,“榮郡王還活著,皇上就想砍了這麼多人去陪葬了嗎?臣女還真是懷疑皇上對榮郡王的兄弟情到底是否像外界所言那般了!”早就因著鎖兒之事對皇上生了怨念,此番見皇上這般做法,她念青又是血性女子,怎能看得過去。
安平侯將太極球放在腰間,也站了起來,“臣以為凌雲王三小姐所言極是。”
念青回頭,看了眼那俊美無鑄的男子,那男子卻是揚眉淺淺一笑,不顧皇上這般青白交加的臉色,安平侯又繼續說道:“若是皇上對太醫院沒了信心,不若就張個皇榜。”
慕容澤拂開衣袖,看了眼對面那低眉深思的紅衣女子,思忖著御花園的話,便開口說道:“皇上,臣請皇上一個旨意,張貼皇榜,救我父王者,皇上許下一諾,不違背道義即可。”
念青嘴角含笑,卻是依然低垂著頭,這個條件倒是不錯,在文武百官面前皇上也賴不得。
坐在高位的皇上這會兒深吸一口氣,雙眼半眯了起來,思量著慕容澤的話,不想,就這一會兒工夫,榮郡王又劇烈咳嗽了起來,聽得他耳根子都軟了。他有些心痛地看著這唯一的弟弟,擺手道:“好。”
江前榮立刻磨墨,擺上筆墨紙硯,立刻起草了聖旨,蓋上玉璽後,由著小太監送了出去。
然而皇上這句許諾,倒是讓不少人都起了心思,能否加官進爵也都在皇上這一句話了。
永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