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確搜查出了不少東西,但是侍衛說,他的家彷彿被翻查過了一樣。昨夜方姨娘出了天牢後便回來了,卻是半句沒有說起天牢之話。”
念青頓了下,卻是看向尉遲,眼中閃過一抹擔憂,“她會不會對累及侯府?”
他搖頭,“知道當初我為何要納她為妾嗎?”
念青疑惑,方姨娘是方太醫的女兒,方太醫又是皇后之人,難道是皇后?她抬眼,“是皇后施加了壓力?”
他深深吻了她,饜足地眯起了笑,“答對了。”
那這麼說,她本身就是皇后的人,那皇后為什麼要派人到尉遲身邊呢?
他揉了揉她緊蹙的眉頭,笑道:“又變成小老太婆了。明日花朝節,我帶你出去走走。”
念青眯起了笑,這算是約會嗎?
男人揉了揉她的發,看她如貓一樣笑著,便說道:“丫頭,這幾日莫要生了我的氣,只管好好休養就是了。”說著,男人看向她平坦的小腹,低眉笑了起來。
念青察覺他的目光,立刻偎依進他的懷裡。
屋外。
清茶和蕙蘭正拿了糕點準備從迴廊處經過。見偏屋的丫鬟似玉隔著簾子趴在窗上。
清茶咬牙,擱下糕點,簌簌兩步就跑了上去,抓了似玉的頭髮拽了起來。更是抬起手,兩大火辣辣的手蓋蓋了過去。
似玉臉上立即腫了起來。
“好你個捉死的丫鬟,竟然這般鬼鬼祟祟,看我今日不撕了你!”說著,清茶拽緊了她的頭髮,扯了個實。
似玉哀哀叫了起來,“清茶姑娘饒命啊。”
屋內安平侯和念青站了起來,掀開簾子就走了出來。見清茶正擰了方姨娘的丫鬟,立即喝道:“怎麼回事!”
蕙蘭上前,“我和清茶正拿了糕點過來,誰知看到似玉趴著窗似乎在偷聽,清茶見狀就上前扯了她的頭髮,抽了兩個耳光。”
念青眯起了眼,眼神掠過似玉。
似玉見安平侯,立即跪了下來,涕淚齊下,“侯爺,奴婢只是奉了方姨娘之命請了侯爺過去,奴婢並沒做那鬼祟之事。”
芙兒剛剛將念青的衣服拿去給了漿洗房,一入院子就看到這一幕,還不得侯爺說話就喝道:“你沒做那鬼祟之事,那是我們荔園閣的兩個丫鬟四隻眼睛都出了問題了不成?”
方姨娘匆匆進來,一入門便跪了下來,“侯爺,似玉不是那不知進退之人啊。”
念青眯起了眼,開口閉口都是侯爺,我這當家主母可是閒得慌啊!
方姨娘立即道:“昨夜侯爺答應了下午聽賤妾彈琴的,這才差了似玉過來問了下,沒想到夫人身旁的丫鬟不僅機智還有這好身手!”說著,她咬了咬牙。
清茶聞言,雙眼圓瞪,更是火冒三丈。
念青嘴角慢慢勾起冷笑,機智?好身手?這一番話倒是說得我們硬給你加了罪名似的。
方姨娘看向安平侯,臉上掛著淚痕,一雙眼睛更是楚楚可憐地緊,“侯爺?”這溫柔的聲音百轉千回,繞耳不絕,連念青都要迷了去。
沒想到方姨娘竟然有這般好嗓子。
芙兒淬了一口,“狐媚!”
“大膽。”一直沉默不語的安平侯終於出聲卻是對著芙兒喝了一句。
芙兒一愣,睜大了雙眼看著安平侯,一臉不敢置信。
自從小姐在那個冬夜醒了後,她再也沒有被誰喝過,沒有誰敢對自己大小聲,本以為爺是真疼了小姐,這回竟然要為方姨娘說話了?
念青看了那得意的方姨娘一眼。
確實,芙兒是自己最疼的丫鬟,尉遲吼了芙兒就等於掃了我的面子,那方氏自然是得意萬分。
芙兒的確心直口快,這倒是自己的錯了,寵地盛了,日後定會惹禍上身,看這事還得讓芙兒知道才行。念青眼眸一轉,卻是開始演起了戲來。
“相公,你竟然為了這姨娘吼了我的丫鬟,莫說她的丫鬟似玉到底有沒有存了別的心思,這不經過丫鬟通報就直接入了我院子,何曾將我這主母之位放在眼裡!”說著,念青的淚水嗒地落了下來。
看的尉遲燁恨不得撕了那方氏,這戲真他媽的不想演了。
方姨娘看念青哭了,更是得意了。這會兒便開口維護起了自己的丫鬟,“夫人入府才幾天,這府中上下對夫人還不甚熟悉,何來這不敬一詞,等過了些日子自然就會好的。”
清茶聞言,恨不得再抽了那似玉兩巴掌,真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這顛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