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看向這些人,“若是娘娘的胎保不住了,我想皇上也會要了太醫院上下所有人的命,要是繼續站著,那便站著,何姑姑給我記下他們的名字,回頭我找他們的家人說說殉葬這種話題。”
眾太醫聞言,立即退了出去,半步都不敢停留。
何姑姑立刻門關上,念青抽出銀針,止住血。
繼而檢查了劉冶遞上來的安胎藥。
此刻齊悅悠然轉醒,一見到念青便嚶嚶哭了起來。“念青,有人推我,有人推我!”她的語氣蒼涼悽然,緊緊抱著肚子,一臉害怕,“念青,孩子,孩子他……。”
念青垂下眼眸,胸口劇烈地起伏了起來。卻是按耐住自己的性子,對著齊悅說道:“姐姐,現在開始喝藥,一切都還來得及。”
齊悅一聽,立即抱起了碗,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何姑姑上了止血的藥,貼在了齊悅的肚臍。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情況算是穩定了下來。
見齊悅又沉沉睡去,念青的手腳已經累得發起抖來。
劉冶輕聲道:“三小姐?”
念青半閉的雙眼陡然一亮,一抹森然的語氣溢位她的口,“劉冶,知道剛剛有人給娘娘下了歸尾和丹皮嗎?”
劉冶一震,怔怔地抬起頭來。驚訝地張著嘴。
念青搖頭,心中隱隱生出不安來。他畢竟太小,閱歷不夠,怕是輕易信了人,那便是置姐姐於萬劫不復之地了。
劉冶見念青出現了失望之色,頓覺得晴天霹靂,這會兒立即跪了下來,一臉痛色,“三小姐,是劉冶錯了。”
念青嘆了一口氣,“皇宮之中,人心險惡,萬不能有一絲鬆懈,今日這藥到底是誰開的?”
劉冶自知自己犯了過錯,不敢有絲毫隱瞞,便說道:“今日麗妃娘娘出事後,太醫院院士都來了,這藥方誰開的,都會存在太醫院,壞了!”
劉冶的神色一頓,“三小姐,要快,怕是這藥方還不到太醫院就要被毀了!”
念青聞言,刷地站了起來,立即走了出去。
見到皇上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臉上滿是痛苦之色,“皇上,孩子保住了。”
皇上驚地一喜,抬腿就要入屋。
“皇上,姐姐需要靜養,現在還入不得。只是皇上,念青懇請皇上讓姐姐回王府修養,等生了孩子再回宮。”念青低垂著頭,沒人看到她的神色,她的話卻是讓眾人一震。
皇后慌得站了起來,卻是厲聲道:“荒唐!皇族子嗣尊貴無比,怎得生在外頭!”
皇上腳步頓了下,回頭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下方的女子沒有抬頭,卻是渾身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安平侯立即上前,一絲焦急一掠而過。
哪知一靠上來,念青的手卻是隔著眾人擺了擺。
安平侯一頓,終究是退到一邊,焦急說著:“娘子,有什麼話就說,我信皇上會為了麗妃,為了皇子聽你這一言。”
皇上聽安平侯這麼一說,才知道態勢嚴重,立即問道:“究竟是何因?”
念青抬頭,臉上已經淚意連連,“姐姐被人推下臺階,本就在危難之中,不想念青查及,有人給姐姐的藥中家了歸尾和丹皮啊!”念青頓了頓,看向門口剛剛離去的太醫,臉上的焦急更盛。
“皇上,您請了太醫院上下太醫是為了救姐姐,可其中不乏有手持刀刃者,想要一把結果了龍嗣和姐姐之命!”“什麼?”念青眯起了眼,掃了在場的人一眼,見眾人都低下了頭,她暗暗道,這些牛鬼蛇神,竟這般猖獗!從此刻起,我端木念青不會再保守退讓,我要讓你們知道殺人者人恆殺之!
“江前榮!把太醫院那些人都給我帶上來!”皇上眯起了眼,這可不能真讓齊悅生了離宮之心。一想到這,他的心都揪了起來,生怕齊悅真對皇宮失了心,若不嚴懲,這皇族子嗣之命豈不是賤如草芥!
江前榮領命,須臾,太醫院上下都立在了院子前頭。
皇上瞅了他們一眼,便說道:“把太醫院開的方子拿上來。”
負責收著藥方子的小童立即遞上了藥方,三張藥方子均沒有寫歸尾和丹皮。他眯起了眼,看向念青。
念青此刻抬頭,把這三個單子接了過來。
的確沒有。
她問那小童,“單子全都在這,無一張損毀,丟掉?”
小童點頭。
念青眯起了眼,歷來沒有單子是抓不得藥的,太醫院進出之藥都必然是要登記的,那麼這單子怕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