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恕罪啊,奴婢是為了娘娘啊。”
“為了我?”
她不禁詫異了起來,卻想著彩月曆來是身邊最伶俐的,這會兒準是又拿什麼話蒙自己,想著當初她那般勸著自己入宮,還不是為了她自個。
彩月滿眼期望,盼著娘娘能聽自己一言。然而,她終是想錯了。
“給我帶下去。”
隨著玉妮的話音落下,兩個小太監上前就拉著哭喊的彩月下去。
彩霞垂眉不語,只是虛扶著玉妮。
突然,手臂上傳來尖銳的疼痛,正是玉妮的指甲深深嵌入她的手臂,她疼地呲一聲,卻見玉妮一臉蒼白。
“快傳御醫,快啊。”腹中傳來劇烈的疼痛,一種可怕的預感傳來,玉妮心沉了沉,見彩霞怔怔看著她,她氣得又是一頓怒吼,“快去請太醫!”
彩霞陡然放手,逃也似的衝了出去,前面突然失去了依靠,玉妮身子一重,直直往前撞去,那尖銳的桌角重重撞上她的小腹,“啊!”一聲淒厲的尖叫衝出又春宮,直達雲霄,聽得宮人們一顫。
等方太醫來的時候,皇后皇上都已經坐在床旁,只看到桌邊一灘血跡,彩霞立刻上前,哭著喊道:“娘娘,娘娘,太醫來了。”
方太醫見那桌邊的血,臉色就發沉了起來。
等方太醫診脈後,開了藥才開始稟告,“稟皇上,玉嬪娘娘受了刺激,心境平穩,龍胎才能穩。”
“受了刺激?”皇后眯起了雙眼,眼裡卻閃過笑意,只是快得讓人捕捉不到。宮中,除了皇后生了大皇子,二皇子,斐然公主外,其他妃子各無所出,儘管每一年都有秀女入宮,但也改變不了這種局面。
皇上即使有所懷疑,也苦於沒有證據,只覺得後宮裡面的水深如泥潭,踏了進去便渾身都黑了。
沒有人再追問受了什麼刺激,這彩月皇上既然封了,那便是皇上接納的人,難道還有誰敢讓皇上給個交代不成?
總之今日是有驚無險,還好保住了龍胎,皇上見沒什麼事便去了裴令閣。
皇后起身,對著彩霞道:“好好照顧你主子。”
彩霞應了聲是,雙膝一蹲:“恭送皇后。”
這訊息不脛而走,迅速傳入了宰相府,嶽鈴一聽更是火急火燎地要入宮給聖母皇太后請安。
斐然公主卻是氣不打一處來,這玉妮當真自作自受,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狗,自己的狗爬上父皇的床那還不是跟她學的。當初玉妮也是百般花樣出盡了,才有今日。
嶽鈴竟然說:“有皇后在,也不一定萬無一失。”
哼,“那是你女兒福薄!”
“我女兒福薄,我看整個後宮,除了你母后,其他的女人福都薄!有誰不知道,後宮只有你母后有所出,別人一懷孕,不是瘋了,傻了,就是一輩子懷不上,流產。這事還真是蹊蹺。”嶽鈴冷哼,曾經她和皇后娘娘的交情不淺,但自從那日坤寧宮,皇后跪求皇上重罰自己。這宰相府和將軍府的緣分就淺了許多。
斐然卻是冷笑了起來,“所以?誰不知道我母后賢良淑德,每一年秀女甄選不都是我母后張羅的,你想抹黑我母后,我看你就是找死!”
“你!”一個個都是小賤種,全踩到她頭上來了!她鋒利的指甲一張,上前就要抓花斐然的臉。
“住手!”
一聲厲喝,宰相夫人臉色黑得可怕,那老態的眼角卻是危險地眯了起來,“這裡是宰相府,不是皇宮,也不是王府,別在這裡逞你們的威風!”
嶽鈴撇頭,臉上露出了幾分急切,“嬸嬸……”
宰相夫人點了點頭,“轎子已經備好了,你快去吧。”
說著,宰相夫人冷冷掃了嶽鈴一眼,她本不想讓她入宮,沒想到宰相一回來就勸著讓嶽鈴入宮。宰相何時管過內院之事!
斐然氣得不輕,嶽鈴當真大膽,還敢出手打自己。“奶奶……”
宰相夫人看得頭疼,只是安慰了兩句就讓斐然回屋休息去了。
今日空氣冷冽,一陣風灌入鼻腔,只會讓人覺得腦子一沉,鼻端幾分重。
延壽宮中。
李嬤嬤扶著端木麗華,讓宮女們加了炭後,說道:“今日可是要去裴令閣賞畫?奴婢看這天氣不大好,外頭黑壓壓的,還是不去的好。”
端木麗華笑著搖了搖頭,“今日可是約了坤寧宮那位,更何況我今日心情不錯。”
自從念青入宮,她的心情就已經大好了,以她的觀察,念青只要不提永不為妾這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