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勢所用,看來,只能省了。
皇上正為齊悅減了開支而高興,沒想到第二日早朝,事情越發棘手了起來。
“皇上,蒙北的叛軍昨夜成立,看情勢是正在壯大,若不及時處治,怕是……”石將軍站了出來,根據昨兒個夜裡的情報,蒙北一直蠢蠢欲動。
昨夜竟然組成了叛軍,公然宣佈獨立,根本無視天朝的顏面。
皇上怒道:“蒙北亂民,公然叛變,石將軍可有良策?”
“帶兵出征,剿滅叛賊就是。”
皇上眯起了眼,此刻若真讓石將軍帶兵,石將軍手下兵士必定更為膨脹。
花副將也走了出來,“臣也一併同去。”
皇上掃了眼花副將,若是讓花副將監軍,那他便放心了。“好,那你們……”
安平侯掃了眼李太尉,見李太尉上前,他又轉動起了手上的太極球。
“皇上,今年的兵器短缺還未補齊,正等著開採新的鐵礦打造,還請皇上支援。”李太尉苦口說道。
皇上蹙起了眉頭,緊緊握起了手,掃了眼下方的安平侯。
“安平侯,為何又要新開採鐵礦?”
安平侯挑眉,“原鐵礦鐵量稀少,根本冶煉不了兵器。皇上若是覺得國庫沒了銀子,大可向微臣借款。”他說著抬起眼,與皇上直直對視,絲毫不讓。
皇上眯起了眼,安平侯究竟要做什麼?
今日這話看似臣服,又字字帶刺,什麼叫國庫沒了銀子?若是皇上向一個臣子借款也只能是一個秘密,怎得在朝堂上說出來!
安平侯一句話又讓朝臣都唏噓不已,安平侯富可敵國,國庫雖然富足,可是開銷也是極大,這……
禮部侍郎上前,他不管這兵器之事,近日收到不少百姓詬病,他的日子可不好過,自然是不吐不快,“皇上,最近物價飛漲,百姓們紛紛吃不上飯,這肚子不飽,做事不牢,現在又是動盪時期,怕是會亂,臣請皇上撥糧,等過了這段時間,物價定會降下來。”
安平侯冷眼一掃,卻是對著皇上說道:“還請皇上撥糧。”
誰不知道天下糧食三分之二在宰相手裡,宰相府管天下糧倉,這白白做貢獻之事宰相肯做?
果然,宰相立即道:“皇上,怕是這米糧出去了,這物價也降不下來啊。”他看了眼安平侯,這兩日他也調查清楚了這事根本就是安平侯在背後操縱。
他的目的,他……
皇上聽到宰相這話,卻是深深看了眼安平侯。他深吸一口氣,才喝道:“退朝。”
眾人紛紛散了,尉遲燁也是加大了腳步,方才入宮前,蕭昂才報在崖底找到碎裂的馬車碎片。
“侯爺留步。”江前榮上前,攔住安平侯,“皇上有請。”
安平侯轉頭,雙眼微微一掀,“走吧。”
養心殿裡的氣氛波瀾不驚,然而,兩個男人對視之時,卻讓人覺得劍拔弩張,狂風惡浪。
“安平侯,你到底有何目的?”皇上看著下方的年輕人,二十幾年前的一幕再次浮現,他雙眼一閃,直直看向安平侯。
尉遲燁負手站立,他身上的森冷味道不屈不撓如寒冰崛起,讓人不寒而慄。
“放了凌雲王府。”
皇上一愣,卻是眉眼都擰在了一起,“你以為朕會聽你的?”
“如若不然?”尉遲側身對著皇上,“皇上若不是昏君當為天下蒼生著想,立刻開糧倉,出兵器,派兵遣將平了蒙北之亂,否則蒙北坐大,皇上怕也是如坐針氈。”
說著,尉遲繼續轉動著那太極球。
皇上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更何況,宰相府排除異己的行為已經引起朝堂乃至百姓的不滿,若是皇上還想繼續包庇,這昏君之命皇上可是坐實了,那遠在邊塞拋家棄子的兵士會心甘情願為皇上賣命?!”尉遲燁的笑漸漸淡去,臉上平靜地看不出絲毫波瀾,深不可測。
皇上頭一次對安平侯生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你先回去,讓朕思考一會兒。”
安平侯福了下身子,“微臣告退,不過,臣要提醒皇上一句話,據可靠訊息,京城的百姓要暴動了。”說著,安平侯冷冷一笑,轉身而出。
皇上看著安平侯離去的身影,狠狠拍了下桌子。
身子劇烈顫抖著,一聲怒吼:“江前榮!”
待江前榮帶了聖旨去了天牢,皇上才重重吐出一口氣,渾身上下卻都戰慄了,到底在怕什麼?自安平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