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都過的。
作者菌:在這個感恩的日子裡,再給大家鞠一個躬吧。年底了,作者菌每天工作得吐血,還感冒了,要是沒有讀者菌們的支援和鼓勵,一定是堅持不下去的。感恩的心,感謝有你,祝菌們一切都順心。最近感冒病菌猖獗,大家可要頂住哦~!
No。107 風雪悍刀(10)
聶秋遠的話音還未落,就聽得遠處傳來了一聲長長的口哨聲。也不知是何人,匿在重樓的深處,撮唇長長地打了一個呼哨,聲音尖厲,劃破了夜空。
一隊黑衣夜襲人果真是訓練有素,聽到這哨音,竟是齊刷刷地動作起來。他們的動作極為突然,極為迅疾,以至於周圍的天策之影根本來不及對他們進行阻攔。
只見他們手起刀落,各自砍殺了身邊失去意識的同伴,然後,凡有意識的黑衣人,統統晃了幾晃,僕到在地。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忙轉頭往那釘在牆上的領隊的看去,卻見他嘴角忽地流下一道漆黑如墨的血線,頭一耷,竟已氣絕身亡。
聶秋遠的身形一晃,如夜鳥一般向呼哨發出的方向疾射出去,轉眼便已不見。天策之影分別探了探周遭黑衣人的鼻息,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的二三十人,看來都是死士,齒間藏有毒藥,此時全數咬破毒藥自盡,竟未曾留下一個活口。
這場面實在太過刺激,二十多條人命,轉瞬就在眼前灰飛眼滅,就連執行死刑也沒有這麼震撼。而且我撐了好久了,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甚至全身的疼痛都已經疼到沒那麼疼了。我感覺眼前一陣昏黑,耳邊聽得駱大春恢復了熟悉的聲音,急切地喊著:“流螢!流螢!”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覺得全身都在發燙,又覺得挺冷。反正好像是在睡覺,可是又睡不踏實。總有人在我腦子裡講話。講什麼也聽不清楚。總之好像一會有人在叫“流螢”,一會有人在叫“真真”,搞得我心煩得不行。我超想跳起來給這些人一人一個大嘴巴子,只可惜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睛。
唉,為什麼只有我這麼倒黴呢?我一邊睡著覺,腦子裡卻沒有消停,似乎一直在思考呢。這件事情,似乎跟每個人都有關係。唯獨我什麼都不知道,卻只有我,莫名其妙地被人揪住,二話不說就在身上戳了七個透明窟窿。這世界,還有地方說理嗎?
駱大春,那個不正經的紈絝小白臉,那個天天在身邊笑嘻嘻的傢伙,怎麼突然……總有一種感覺,他的身體裡,似乎藏著一個十分可怕的妖怪呢!
而且今天探出頭來的。似乎只是這可怖巨妖龐大軀體的冰山一角?
我的血,好像都快流乾了。啊,好渴……
在身體極度疼痛和虛弱的情況下,這個陌生的世界好像一下子變成了我的敵人。我感覺自己被一腳踹到虛幻的大唐的一隅,周圍的每棵樹每根草都想吃我的肉。這不是我的世界,就跟假的似的,天地間只有我一人,好想哭。
“真真?你醒了?……什麼?渴?”
誰啊,這麼多問題。我渴啊,渴死了,快拿水來!
“你說什麼?……嗯,我不走,我不走啊,不用拽我袖子。真真,別怕,沒事的。還是那麼痛麼?哎,你倒是喝啊……張嘴!”
“真真……乖,張開嘴……嘴唇都乾裂開了,聽話……”
“真真?”
“……嗯……真真……”
唔,終於喝到水了,好艱難啊!
我不知道我渴了多久了,乾渴的感覺,就像把人放在平底鍋上兩面煎著,滋滋地冒著煙,鼻腔、口腔,沒有一處不刺痛。我用力地試圖吞嚥口水,可是除了扯動的痛覺,什麼都沒有嚥下去。我的身體,彷彿因為久旱而龜裂的土地,如此渴望著甘霖的滋潤。
所以,當清甜的水潤溼了我的嘴唇,緩緩地注入口中,順著刺痛的喉嚨爽澈地流下,那一刻,簡直有種得救了的感覺,簡直只有幸福二字可以形容。
甘美的水流消解著我的乾渴,平復著我的痛楚。那貯水的容器輕輕地接觸著我的嘴唇,十分柔軟,帶著如體溫般令人安心的暖意,觸起來那麼柔滑舒服。我感覺自己輕輕地張開嘴,想要那水流更暢快一些,可它偏偏摳門得很,只肯一點點地給予,那總也滿足不了的乾渴感覺著實令人惱火。
我張口就咬住了它,開始試著吸吮,想要從裡面多吸出點涼白開。結果我聽見好像是有什麼人低低地“哼”了一聲,然後瓶塞兒就像開啟了似的,涼白開“咕咚”一下灌了我滿口,險些把我嗆死。
不過,嗯,爽!實在是解渴!我還想再來點兒,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