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整理軍官的唐秋,心中感嘆,自己出生入死五六年,披著槍林彈雨過來的,到現在才是區區的中尉,可看人家,出賣一次自己的親戚,然後去旅順一趟接個公主,他 媽的回來就是個中校了,明明是個草包,還要給他一個營帶,真不知道袁大帥心裡想得是什麼?
每天除了喝花酒就是賭博,作為副官又得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面,跟著這個草包真是憋屈啊,可偏偏不能發脾氣還得笑臉相迎,中尉副官不經意間啐了一口濃痰。
唐秋罵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牽馬!”說完將手中的韁繩扔給了副官。
那個副官剛剛還鐵青的臉瞬間就變成了笑臉盈盈,謙卑的幫唐秋接過韁繩,然後鞠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唐秋走到忠王府大門前,特意整理了一下軍裝,然後拍了拍肩章上的灰塵,雖然上面並沒有一點灰塵。
唐秋故意將硬底軍靴踩得山響,守門的兩個二等兵早就聽到了唐秋的腳步聲,見到自己的長官過來,立刻直起了腰桿:“立正,敬禮,營長好!”
唐秋對這一聲“營長”特別受用,唐秋笑眯眯的拍著其中一個守門二等兵肩膀,鄭重的說道:“好好站崗,我看好你哦!”
說完,唐秋帶著副官和一眾警衛進入了忠王府。
待唐秋等人的背影消失在長長的走廊中裡,一個二等兵問道:“喂,剛剛營長跟你說了什麼?”
另外一個二等兵想了片刻,懶洋洋的答道:“好像沒聽清!”
唐秋走進大堂之中,大喇喇的坐在太師椅上,對一個下人問道:“他們吃飯了沒?”
“稟告大人,剛做好,我正準備端過去呢!”那個下人點頭哈腰道。
“不用了,我端過去就行了,我也應該好好儘儘孝道了!”唐秋說完將腰間的匣槍遞給副官,自己一個人去了廚房,端了菜餚去了內室。
“營長好!”兩個守門計程車兵見到唐秋之後,腳跟一併,立正道。
“去去,下去,現在吃飯時間,就不用站崗了,不然兩位老人會吃不香的!”唐秋將門口的兩個士兵給支下去,重新換了一副笑臉,輕輕推開了房門。
唐秋端著飯菜放在桌子上,只見房間裡的唐坤才黑著臉坐在一旁,唐夫人似乎剛剛哭過,鄧倚夢拿著白色的手帕給她擦拭淚痕。
唐秋見房間裡的氣氛不對,趕緊打個圓場笑道:“呵呵,舅父舅母,還有弟妹,來來,過來吃飯了,啊,最近公務繁忙,很久沒有來看你們了,今天我讓廚子特意做了幾個好菜,親自端來給二老嚐嚐,也算是盡了孝道不是,嘿嘿!”
唐坤才環顧四周,鼻子中冷哼一聲:“這也算盡孝道?”
唐秋知道唐坤才指的是自己出賣他們的事,便換個笑臉,轉移目標,對唐夫人說道:“舅母,我知道你最疼愛秋兒的,你看今天有你最喜歡吃菜!”說著,從籠屜中端出一盤糖醋里脊。
“秋兒,你這也叫孝道,你這叫不仁不義啊!你怎麼能用我們來幫助袁世凱要挾你表弟呢?”唐夫人痛心的說道。
唐秋乾笑一聲,伸手去碰鄧倚夢:“來,弟妹,你勸勸舅母啊!”
“把你的狗爪子拿開!”唐夫人一巴掌打掉唐秋伸在半空的手,“你也不看看這是誰,怎麼能毛手毛腳的呢?”唐夫人一陣怒斥。
“嘿嘿,我這不是關心弟妹麼?看弟妹一個人這麼久,是不是太寂寞了。”唐秋無恥的說道。
鄧倚夢被唐秋這樣肆意調戲卻也不敢發火,畢竟唐氏夫婦的安全還掌握在唐秋手裡,要是惹怒了唐秋,那唐氏夫婦豈不是危險了,鄧倚夢一想到這裡只好羞紅了臉,悶不吭聲躲在唐夫人的身後。
唐坤才指著唐秋的鼻子罵道:“你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唐秋連碰了一鼻子灰,訕訕笑了兩聲,說道:“好,那我就不打攪你們了,我先走了,不過還是要多些舅父的舉薦啊,要不是您,那袁大人也不會這麼器重我啊!哈哈!”
在唐坤才鄙夷的目光中,唐秋神情自然出了房門,出門之後,對剛剛被自己支開的兩個守衛冷冷道:“給我看好了,有一點閃失的話,你們一個個都得掉腦袋!”
兩個守衛噤若寒蟬的重新鎖好房門,把腰桿挺得筆直。
“報告營長!俄國大使求見!”一個小兵跑過來對唐秋說道。
“哦?俄國大使來這裡幹什麼?”唐秋一臉的驚喜,他對捷琳娜的美貌是垂涎三尺啊,當初在旅順就是唐秋護送捷琳娜來到北京的,雖然一路上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