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香甜鑽進鼻孔,放在平時這味道讓多少人心醉不已,可現在,只有愈發驚恐的份兒。
誰知道滿腦子荒唐想法的鬼公子又有什麼招數,損到家了!
響亮地打了個巨型噴嚏,藍沐冉抽抽鼻子果斷想到,這是有人背地裡罵她呢。沒事兒,罵,儘管罵,罵的越狠噴嚏打的越多她越爽,這證明女流氓平民戰法生效了,對付這些養尊處優接受封建傳統教育腦筋僵化的肌肉男們,小孩兒玩的損招比什麼都有效。
“嘿,我說,看兄弟們都開心到手舞足蹈你不眼饞?”帶兵的中年男子正吞著苦水,冷不防肩膀一沉,轉頭正對上陽光明媚的白皙笑臉,“走著吧您內!”
一陣天旋地轉屁股生疼,腰粗膀圓的叛兵統領在遭受巨大心理刺激後失去所有鬥志,被瘦弱的白衣偽少年一腳踹進擁擠而又混亂的人群中,登時跟喝蒙噔了似的手舞足蹈停不下來,隨著女流氓不著調的笑聲翩翩起舞。
這多好,不損一兵一卒,讓南復捨出些瓶瓶罐罐就打發了近萬名叛亂精兵,足以為其他幾處的平叛工作降低二成壓力。
“同志們,讓蜜蜂飛一會兒吧!”女流氓一手叉腰一手高舉,向牆頭幾個隨時等待訊息的侍女揮揮手,早就笑彎腰的侍女急忙低頭對牆內的人說著什麼,不到片刻,一排小黑腦袋全都消失不見,換上幾坨黑黢黢的東西等待發令。
深深吸口氣,鼻腔裡滿是沁人心肺的香甜味道,白皙清秀的面龐上笑意更甚,也更��恕5乖詰厴系募該�勘�吹酵範バ�諾哪羌港綞�魘保�ぱ�鮮指髦滯純啾涑閃思�染�鄭��羯�脖淞說鰨��猩跽咴俟懿壞檬裁從桶《棺擁模��齟�勞�巳和餛疵�巳ァ�
“上好的花粉啊,可惜了。”狀似惋惜地搖搖頭,高舉的手猛地落下,隨著約定好的訊號發出,牆頭之上的黑坨坨紛紛落地。
嗡——
漫天黑壓壓一片嗡嗡作響,擠在道路上計程車兵們腦子也嗡地一聲,全部失去了反應。
之前從牆頭丟下的不只是豆子和菜油罐,其中還夾雜幾隻特別的瓷瓶,胎薄易碎,砸在地上灑出大片人工採集的花蜜花粉,隨著眾人撲騰漫天彌散。於是就有了後來牆頭那幾坨黑物,眼尖的人應該早就發現了,那是數個巨大馬蜂窩。
香甜的東西很招人喜歡,小孩喜歡,老人喜歡,赫連靖鴻喜歡,蜜蜂也喜歡。
“花粉雖好,可不要貪杯哦!”
來自白衣偽少年的最後一句勸慰湮沒於漫天蜂鳴裡,隸屬四皇子的眾兵士與多名太監、侍女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從四面包抄而來,頓時木棍掃帚擀麵杖此起彼伏,哀鳴不絕。
誰說不會武功就折磨不死人?藍沐冉這名字生來就是用於顛覆和創造的,顛覆常規,創造損招,兵來蜂擋水來豆掩,老變態來了白眼兒貢獻。
如此勝景八輩子難得一見,以少克多大獲全勝的藍氏整編軍歡呼雀躍,看一地落滿馬蜂掙扎不已的叛亂軍笑個不停。
藍沐冉也笑,笑得比誰都歡脫,一邊笑還一邊把玩著火摺子,嚇得菜油中翻滾的眾敵兵花容失色,生怕這位年紀輕輕的大爺一把火讓他們全變成烤肉。
還沒笑夠,身後突然傳來清亮低喝:“小心!”
回身的瞬間巨大力道拉扯著腰帶,嗖地把笑到肚子疼的女流氓甩出老遠,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心的或者是特地的,白衣偽少年穩穩當當落在花壇裡吃了滿懷黑泥,一身黑白斑點瞬變奶牛套裝。
皺著臉扇走面前飛灰,藍沐冉捏著鼻子憤然轉身,看到眉心正對的閃亮劍尖時非常識時務地閉嘴屏息。
光想著踹人出氣了,竟然忘記清鸞還在。
清緋叫藍沐冉小心本來是指背後正打算偷襲的兩名士兵,不想扯開女流氓擊退士兵的瞬間被清鸞鑽了空子,畢竟,她還是無法把他當做敵人。
院外雞飛狗跳仍在繼續,再次受制於人的藍沐冉想起脖子上還有道不深不淺的傷口,笑聲立刻卡克了,堵在嗓子眼裡咕嚕咕嚕化成一連串抱怨:“都說明白了我和緋姑娘沒有姦情,至於這麼凶神惡煞麼?我又沒抱你兒子跳井。”
清鸞並不理會掙扎不停的女流氓,健壯手臂一勒,被勾住脖子的白衣偽少年只能隨著他力道不斷後退,退出門口,退出人群,後面緋衣女子一步不落地跟著卻不敢貿然出手。
相識多年,清緋是知道清鸞脾氣與實力的,他不在乎立刻殺了藍沐冉,而他的實力也足以趕在她出手前了結那條牽動著混亂時局的小命。
“別跟過來。”小臂猛地一緊,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