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腦殘嗎?誰會還給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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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被子有枕頭無風無雨,在狹小簡陋的臨時客房中藍沐冉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就被赫連靖揚連拖帶拽拎下了床。
“老闆弟弟,不可以隨便闖進別人房間,夜襲是犯罪的。”揉著惺忪睡眼,哈氣連天的白衣少年有些抱怨為什麼自己又忘記鎖門了。
“起來,趕緊收拾,一會兒還要去二哥那裡——天都亮了,哪來的夜襲?”
一提到赫連靖鴻藍沐冉立馬精神百倍,洗臉刷牙梳頭整裝,全套流程以加速度順利完畢。
離開賀氏旗下的客棧時,大老闆拉住她猶豫了片刻:“昨天的事,不要對二哥說。”
神經病,沒事閒的跟冰山城主說自己被人壓倒險遭蹂躪?他得信才行啊!在他眼裡藍沐冉是誰,那就是一頂花帶刺兒捅人又扔又癢還賊難下手還擊的女流氓,向來都是她上趕著調戲別人,哪來被人壓倒的可能?
剛進赫連靖鴻與蘇盡所在客棧就看見二樓那襲熟悉的身影,歡脫的玄竹館副館主啪嗒啪嗒幾步登上樓站到清冷男人身邊,滿眼期待溢於言表。
“幹什麼?”赫連靖鴻微微低頭。
“城主大人你懂的……”
一旁的蘇盡和隨後跟上來的赫連靖揚一臉莫名其妙,城主懂什麼?剛進門一句話沒說呢,這是來的哪一齣?
不過很顯然,城主大人是真的懂。
骨感蒼勁的手掌一揮,藍沐冉如獲大赦,又風風火火跑下樓去跟掌櫃噓噓叨叨說些什麼。
“靖揚。”涼城城主瞄著樓下興奮地直跳腳的女流氓,語氣頗有些感慨,“你就不能帶那個餓死鬼吃了飯再過來?”(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章 謀在青樓
從涼城出來後赫連靖鴻就一直沒什麼胃口,每餐能稍微進些白飯就算好的,菜,基本上一筷子不動。
“挑食會影響身體發育。”一邊勸著人家多吃菜一邊把盤子裡的菜席捲而空的人,正是藍沐冉。扭頭正想再多說兩句,冷不防發現深邃如潭的墨眸正盯盯著她的方向看,也不知道是看中她碗中的飯還是菜了。撓撓頭,滿臉茫然:“你要是餓了,我再幫你要碗米飯去。”
“不必。”赫連靖鴻起身,點了點相鄰而坐的人桌面,“靖揚,你跟我來。”
“幹什麼?我還沒吃完——好,這就走。”
被冷冷的眼神輕描淡寫一掃,饒是前任影翳館館主也渾身發毛,赫連靖揚立刻放下筷子丟了飯碗跟班兒似的跟在自家兄長身後。
“嘖,出息。”白衣少年搓著花生米嘲笑道。
“再說以後都別想吃早飯!”
“又不是你消費,管得著麼?”
人氣人,氣死人,氣死的都是認識她的人!
“靖揚。”已經走到樓梯一半處的男人加重語氣,心有不甘的赫連靖揚也只好認命地丟倆白眼,三步並作兩步追趕上前面的身影。
看見冷漠的兄長關上房門,年輕的鉅富倒吸口涼氣。
他犯事了,肯定的,雖然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但長年的相處他對二哥再瞭解不過,那雙冰冷的眼睛和關門時特意閆上的門閂證明,一會兒自己可能要面臨可怕的懲罰——下棋。
二哥,我錯了,有什麼事你直說。”
幸好藍沐冉這時不在,不然肯定加上一句“勇於承認錯誤是好孩子。但是承認了別人不知道的錯誤那就苦逼了”。
穩重冷肅的身影站在窗邊負手而立,語意微涼:“昨天你對她做了什麼?”
簡單幾個字讓赫連靖揚汗毛聳立,二哥他不可能知道昨晚的事吧?自己是跟藍沐冉一起來的,她根本沒有機會與二哥單獨說話,天知地知她知他知的事不可能有外人知曉,這問題從何而來?
“實話實說。”看出同父異母弟弟臉上的猶豫,赫連靖鴻臉色一沉,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沒人對他說什麼。可是吃飯時他分明看見藍沐冉兩隻手腕上都有一圈紅痕,當是大力重壓的結果,這傷痕,在昨天他們二人離開時是沒有的。
“我什麼都沒做啊,不信你問她。”
“就算被欺負了,她也會礙著你我關係不肯說,問之何用?”
那丫頭有這麼善良?赫連靖揚保持質疑態度。聳聳肩一攤手:“她不說不代表我有欺負她,再說就她那野狗似的性格,誰敢欺負?”
“哈啾——”樓下傳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