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水裡那是人臉麼?!凌亂的花式髮髻快要變成鳥巢了,素面朝天雖然對不起觀眾,但也好過這張臉上口水氤出一道長長痕跡的痴蔫呆傻樣好百倍。怎麼看怎麼挫,嘿嘿,真挫。
——尼瑪這挫貨就是自己!
笑臉瞬間變成了哭臉,難道她這一天下來都是這德行招搖過市的?
幽幽一聲悲嘆,也難怪赫連靖鴻對她總是帶搭不理的,前任夫人本來就是天姿國色沉魚落雁嫉妒死人不償命。同樣是顛倒眾生,她這張惹人徒憋內傷的中性臉加疏於打理,怎麼跟人家比?
“女為悅己者容。”低啞迷茫的聲音淡淡響起。
“可不是麼。”觸景傷情,深受性別錯亂之苦的女流氓隨口接道,“士為知己者裝死,女衛悅己者整容,也不知道拿顆榴蓮狠狠捶兩下會不會便好看些。”
“原來你也有心上人。”
“當然——哎?!”大智若愚且常年處於若愚狀態後知後覺極為嚴重的藍沐冉這才反應過來,感情屋裡不是隻有她一個活物。跪坐在椅子上以怪異姿勢回頭。驚世駭俗的大花臉嘿嘿一笑:“花姐姐,你終於醒了!”
花青絲深吸口氣,憋了許久才吐出來。她懶得告訴睡如死豬的晚輩,其實她早就醒了,遲遲沒醒的是歪著腦袋還流出一淌口水的某人。
“花姐姐。你餓不餓?我來餵你……”
“花姐姐,還難受嗎?難受的話我去叫大夫。”
“花姐姐。你有沒有什麼要做的事,我去我去。”
“花姐姐……”
就在花青絲馬上被一連串殷勤煩死的時候。藍沐冉終於止住了話題,撓撓頭,兩隻眼睛盯著腳面灰溜溜地轉回正題:“花姐姐,你還恨我麼?”
沒節操歸沒節操,面對普通人藍沐冉是從不低頭的,不知為什麼,看到花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