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試過,”錢元脩又給郭燕講了一些歷來探子被各國拔出的故事,自然也是慘烈無比,跟大興一樣,各國對待探子的原則就是,寧可錯殺一個,不可放過可能。“尤其是天竺,他們國家有嚴格的等級制度,我們新的探子很難進入上層,老探子的後代沒準根部就不賣大興的帳,他們各個姓氏之間又有嚴格的通婚制度,互動安插人都不可能。”
“不一定要他們安插人啊,”郭燕發現這些人的工作進入了誤區,“你只要能夠把水攪渾,讓他們自己打起來,等亂了,打完了,這時候有多少人安不進去,要是亂的夠狠,說不定就直接過去接管國家了呢。”
“怎麼沒有攪過,可是打不起來。”錢元脩有些無力,兩人談話,頭一次有了雞同鴨講的感覺。知道郭燕還是對對方不瞭解,又把天竺的國情,風俗禮儀,當做故事給郭燕普及了一遍。
誰料到,郭燕聽完了還堅決的打擊錢元脩,“說你笨就是笨,現成的東西不用我們挑撥,他們就能夠亂起來的,怎麼浪費了這麼久的功夫。”這不是給咱留機會,等著咱來升官發財麼?“他們國家不是幾個大姓之間相互通婚,各個通婚的圈子又不許跟其他姓氏聯姻麼?咱們就利用這一點,打亂他們的聯姻習慣,想必,他們絕對會內亂起來,不久有機可趁了?”近親結婚對子嗣有害無利,大興都已經禁止三代以內血親聯姻三百年了,他們這些人學大興的東西倒是不少,為何不把這條學了過去?
“這個不用咱們挑唆,他們都有私定終身的,可是,最後也沒有亂起來。”錢元脩搖頭,自古以來男女之情最難說,那些愛情至上的人才不管家族禁令什麼的,私奔,引誘別人家小姑娘的事情可不論種族地域的。
“那還是他們的當事人不夠堅決,那人的身份不夠有力,若是一個夠影響力的大家族他們家裡唯一的一個繼承人,又跟另一個家族夠身份地位,又有影響力的人搶一個女人,偏偏這兩個人又都脾氣暴躁,身邊又有人挑唆,那麼,――”郭燕奸笑,紅顏禍水,禍國殃民的事情自古皆有,為了一個女人挑動一場戰爭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只是需要挑對人,又有人適當的推那麼一把,相信以大興如今的實力人脈,做這點事情不會多難。
而且,此時辦好了,錢元脩有大功,辦不好,他也無過。錢元脩只是出個點子,提個主意而已,具體的操作人又都不是他,連個心都不用操,半點危險也無,天上掉下來紅果果的便宜,誰不撿?
錢元脩被郭燕說的話給唬住,想到他知道的曾經發生過的幾起類似的“聯姻”事件,也覺得當初燒的火不夠,還沒有開始,就被壓下來了,還因此損失了一批探子,而郭燕說的三角戀,要是人物選擇的正確,肯定比一對一的要鬧的大。
錢元脩在屋裡轉了會磨盤,跟郭燕打了個招呼,就跑去跟李應商量去了,兩人討論了一番,絕對能不能用也是上面說了算,他們只把主意遞上去就行,於是兩人聯名,寫了摺子派人送了出去。
李應本來是客氣了一番,說這主意是錢元脩出的,只不過找他商量了一下,不應該署上自己的名字,可是錢元脩也知道有功勞不能獨享,李應又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於是力主把他的名字也署了上去。
李應為人仗義圓滑,還有武功,入了這行,也是人盡其用,只是他嘴欠,得罪的人不少,只好窩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受罪。他想起來發展錢元脩,其實是看中了郭燕,只郭燕是一介女流之輩,且他對郭燕是真欣賞,當然,是不關男女之情的那種,或許有,他自己不敢想,也不願去想而已。
為了保護郭燕,又實在不想浪費她的聰明才智,李應就發展了錢元脩,他知道,錢元脩夫妻二人感情極好,若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錢元脩定會找郭燕商議,而郭燕也不會不幫助錢元脩,所以,這夫妻二人,明著是錢元脩在替皇上辦差,實際上出主意的恐怕是郭燕,當然,李應不會把這些事情往上反映,要不,他當時就直接找郭燕了,大興的女探子其實並不少,只是,那些女人的結果――。
男人能幹,能夠給女人掙來富貴,鳳冠霞帔,女人太過能幹,卻不是什麼好事,尤其郭燕還貌美若仙,素有機巧應變之策,若是被皇上知道,把她弄到異國去做一個禍國殃民的蘇妲己也說不定。
雖說郭燕如今年紀已經不小,而且也算得上是朝廷命婦,可是,她既然有用,又辦的是皇差,誰敢說不去?探子並沒有年齡限制,有時候反而需要老嬤嬤之類的,像郭燕這樣的美人,自然容易安排身份,大家寡婦,小家碧玉,甚至風塵女子,看她豪爽的舉止,恐怕連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