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世子這就走。”
景鈺也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他起身看著郭燕道,“能把歌詞給我嗎?”
郭燕等人也站了起來,她把歌詞遞給景鈺,也不知道是不是郭燕的錯覺,她總覺得景鈺變了,跟前一刻有些什麼不同,可是具體的又說不出來,景鈺接過,默默的轉身就走,郭燕越發肯定景鈺不對,卻也不敢問什麼,隨著錢元脩一起,帶著一雙兒女,把景鈺送到大門外,目送著景鈺帶著幾個侍衛打馬而去,“你有沒有覺得,他跟來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
“情緒低了些,”錢元脩道,兩人跟一雙兒女交換了眼神,都有同感,這下,郭燕心底的疑惑就重了,不就一首歌,到底觸動了景鈺那根神經,讓他忽然就沉默了,原來又為了什麼一直追著自己要聽那首歌呢?
錢元脩看郭燕一直追著景鈺的背影看,想到景鈺說的那句話,心裡有些煩悶,郭燕竟然有過那種心思,真的曾經想過回去嗎?他聽郭燕說的意思,她來的地方,是十分發達的,思想也開闊,女人不僅可以接受跟男子一樣的教育,還可以出去工作,展示自己的才華,就連婚姻也可以自主,跟男子一樣,可以休妻,不,離婚,然後選擇自己喜歡的男子再婚。
這樣的生活環境,任何是任何一個有抱負,渴望自由與愛情的女子都喜歡的吧?那麼,郭燕這樣一個,從那種環境裡過來的人,如何願意在這處處困頓著女子的世界裡生存?她的才華,錢元脩是知道的,她的桀驁不馴錢元脩也是領教過的,什麼困難好似都難不倒她,這樣聰明有才華的女子,甘願跟自己這麼個碌碌無為的人生活一輩子嗎?
錢展鵬和錢文慧的情緒也不好,錢文慧把那朵玉蓮花取下來攥在手裡,問郭燕道;“娘,有用嗎?”錢展鵬告訴她,孃的意思,讓她把景鈺當哥哥似的巴結,這樣,或許景鈺即使想要她,也好堵了他的嘴。錢文慧心裡彆扭,自己要去巴結景鈺,可為了自己和家人,不得不照做,可是看景鈺的反應,自己一家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郭燕想了一下,才道:“以世人的眼光,誰見到王爺世子不該巴著撲上去巴結,送女上門求榮,咱們若是太清高了,是不是就是另類,是不是就有些特別,這位世子的心思與眾不同,咱們恐怕還真的會被他惦記著。今天咱們這麼做,也是人之常情,若王爺知道了,想必會不高興,世子現在還沒有長大,定親,當然自由方面,恐怕就,——”郭燕沒有再說,她的這個方法也不保險,在設計景鈺的同時,也把一家人的前途和性命綁在了一起,若景宏是個小氣計較的,恐怕會雷霆一怒,當時就算賬,若皇帝對他們的行動產生猜忌,錢元脩的官途也就做到此處,不會再升遷,甚至還會降級。
不過以錢元脩現在的官職,七王爺要發難他們也不是眼前的事情,再說,她只是引導錢文慧亂喊了一通哥哥,還是順著景鈺的話頭,其餘的什麼也沒有說,七王爺就是想怪罪,認真追究起來,自己家人也沒有多大的錯。
事已至此,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怕也無用,先度過了眼前再說吧。
錢元脩和錢展鵬都明白了郭燕的意思,兩人臉上都不太好看,還是錢元脩先開的口:“我們本就是趨炎附勢的人,做這些小動作本來也沒有什麼,一身的清正不是那麼容易保持的,至少,這益州,咱們就待不下去。”益州官場是如何排斥錢元脩的,他們一家人也都經歷過了。這一次認識了王爺世子,人之常情下還不趕緊撲上去巴結,買女求榮是常見手段,既然不捨得送女給人家,自然是要高攀認乾親了,當然,對方家世特殊,冒認皇親也是殺頭的罪,可是,這高攀的稱呼不是含混著嗎,錢文慧絕對不會傻的當著外人這樣去認親。
私下裡招的景鈺的厭惡,只是為了阻止世子個人的興趣而已,這位世子口味特別,若是跟別人一樣庸俗了,是不是就沒有惦記的必要了呢?
至於升遷不升遷的,錢元脩並不放在心上,他能夠從一個窮秀才做到五品官,已經心滿意足的了,不會再生出野心什麼的,至於王爺的雷霆之怒,若是世子開口索要錢文慧,這怒火,他們一家早晚會面臨的,結果,遲早一樣,沒有什麼好糾結的。
錢元脩看著錢展鵬,“爹的官場就這樣了,你若是想要更進一步,就看你自己的了。”語氣輕鬆,還有一絲的解脫,說完攬著郭燕進了府。
錢文慧有些迷糊,她並沒有完全聽懂郭燕話裡的意思,錢元脩後來說的話,她也迷糊著,見父母都進去了府邸,抬頭問錢展鵬道:“哥,娘說的生母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錢展鵬卻聽懂了郭燕話裡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