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臣及這些美人 們的美意。”錢元脩頓了片刻,很是利索的道:“臣在娶郭氏以前,臣經受過傷,大夫說過,有 礙生育,是以,這麼多年以來,臣除了獨子,再無子息,——就是在哪方面,臣也從來不敢肆意 妄為,一個月中,也只是偶爾為之。”錢元脩越說聲音越小,似乎很少羞隗尷尬的樣子,最後幾 乎就趴在了地上,就連郭燕聽到錢元脩自述隱私的時候,也氣的漲紅了臉,這皇上到底是要做什 麼?很喜歡聽人家隱私嗎?
不只是郭燕和錢元脩尷尬,就連上面的氣氰也詭異起來,過了半晌,一個稍顯嘶啞的聲音打 破了沉寂:“皇帝的一番好意,看來是要自費了啊。”忠順郡王竟然也再此?郭燕吃了一驚,皇 上,忠順郡王,錢元脩,自己,這大殿裡到底還有些什麼人,到底又要做什麼,三堂會審嗎?
“哼,”皇上似乎對忠順郡王的那句話很是生氣,發作道:“朕可是聽說,錢大人與郭氏新 婚不久就肓有一女,郭氏,對這個女兒,你怎麼解釋?”
看來今天叫自己來,就是要揭自己家人的隱私的了?郭燕心中氣憤,卻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臣婦原本是梅大人府上的丫鬟,因為得罪了夫人,才被夫人做王,送給了前秀才——小女是 臣婦嫁給夫君婚前有的。”郭燕想到錢文慧出生時候預產期退後的事情,又加了句:“皇上若是 不信,可以傳梅大人來跟小女滴血認親。”錢元脩都說了自己的隱疾,自己坦白了婚前的身世有 有什麼關係,郭燕就不信,皇上身邊有無數個像錢元脩那樣的暗探,他們的點隱私就不會調查不 出來,與其等著被別人揭發,還不如坦白的好,何況,今天也不知道皇上要跟忠順郡王玩兒什麼 把戲,居然拿自己倆口子來開刀?可是這個開刀的方向好像錯了嗎?
“朕自會調查,只是,你們夫妻兩個也忒大膽,竟然如此頂撞朕,真當朕是好欺負的不成? ”皇上似乎對郭燕的話更為惱怒,語氣比以前都嚴厲,怒聲道:“來人啊,把錢元脩夫妻給朕拖 出去,讓他們在外面給朕跪著,看看在他們的眼裡,到底誰才是他們的主子?”
這話就很嚴厲了,無論是不是惜著自己夫妻指責忠順郡王,錢元脩和郭燕也不能夠讓皇帝把 這句話給坐實到自己身上來,自己夫妻死了是小事,恐怕還會連累錢展鵬和錢文慧也命喪酋泉。 郭燕不等錢元脩反抗,當堂喊起冤來:“罪婦直以為,皇上是有道明君,卻不知道,皇上也不過 是偏聽家之言罷了,原本君要目死,目夫妻二人,那敢活命,皇上若是想要我夫妻二人的性命, 直說就是,何必給我夫妻二人扣下這樣的罪名?”
“朕早聽說你恃牙俐齒,果然是名不虛傳,竟然敢質疑朕的話?”皇上高高在上,因為郭燕 的話散發出來的了冷氣,讓郭燕膽寒,郭燕卻顧不得了,聽了皇上這句話,郭燕越發的肯定了, 今天這事,好像並不全是衝著忠順郡王而去,皇上好像還想考驗自己夫妻二人的“忠心”,太可 笑了,自己夫妻二人為他賣命,擔著被忠順郡王隨時暗殺的危險,可是,在他這裡,卻還如此被 猜疑著?
錢元脩聽見郭燕的話就驚的不行,好客舄等郭燕說完了話,就知道自己夫妻二人命不久矣, 卻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夠饒了錢展鵬兄妹?“皇上,罪臣——”
“你閉嘴,讓朕聽她說。”皇上不讓錢元脩解釋,很是生氣的對著郭燕道:“郭氏,你抬起 頭來。”
“罪婦不敢,”郭燕目道。
皇上待哼一聲,不無諷刺的道:“朕還不知道你有什麼不敢的?連朕是無道昏君的話都說了 ,連太個頭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也是,反正總是一死,死前讓辯一辯,也不算是死的冤枉。郭燕想通了,遂慢慢的抬起頭來 。這次,她目視前方,先是看了人就匍匐在地的錢元脩背影一眼,有些遺憾的想到,“我又連累 了你,不過,就像那些人期盼的那樣,不得同年同月同日生,怛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今,恐怕 好歹的能夠跟你同一天上斷頭臺,也不枉我來這世上走遭。只是,你後悔嗎?後悔當初寵我,把 我寵成今天這個樣子?如今還連累了你,帶給你殺身之禍?”
錢元脩似乎對郭燕的思想真的有心靈感應,他慢慢的起身,身子幾乎沒有動,以一種不可思 議的角度,把頭扭轉到後方來,兩人目光對視,頗有些生離死別前的道別,包涵著種,滿足,不 舍,心痛,心傷——
郭燕怕自己看錯了,錢元脩的眼神裡怎麼會有滿足?郭燕眨了下眼睛,重新看了過去,卻正 見錢元脩的嘴已一張一合,做著口型,郭燕看著那張翥的嘴唇,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