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湊不齊五千兩黃金的。
五千兩黃金確實是郭燕畫的大餅,她倒是想有目的的找人,也把這金子兌付出去,可人家既然擄走了錢元脩,那裡那麼容易就讓他們找到,漫山遍野的放狗搜人,不過是做一種姿態,讓那些人有所顧忌罷了。
郭燕喜愛清淨,尤其是這次帶來服侍自己的丫鬟婆子身份都比較特殊,郭燕夜裡也不用她們伺候,以至於正房裡除了她們兩個主子,伺候的下人都住的比較偏遠,要知道會發生這種半夜擄人的事情,郭燕怎麼也不會一時貪歡啊。
來人是有備而來,躺在錢元脩身邊的郭燕半點動靜都沒有發覺,就這麼把老公丟了,如何懊惱,可想而知。
那日清晨起床,不見錢元脩,郭燕還以為他早起有事,並沒有在意,直到早飯時候還不見人影,郭燕才發覺異常。
這次來南詔做官,錢元脩就跟度假休閒一樣,官衙裡基本無事,兩口子也樂的清閒,錢元脩一日三餐必陪郭燕用餐。
郭燕不見錢元脩,派人到前衙去問,才知道清晨到現在,竟然無人見過錢元脩,郭燕一絲不祥的預感出現,就下令僕從全府搜查,果然發現了一個沒有關牢的角門,那是方便內院巡夜的人進出的,比較隱蔽,一般人無從知道。
外院大門倒是鎖的嚴實,前頭卻有人攀爬過的痕跡,而且,應該有人掙扎或是重物剮蹭,前頭的磚頭都掉了一塊下來。
郭燕就知道壞事了。
果然,自那以後,錢元脩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郭燕頭慌了神,一著急就穿了誥命衣服挨家等南詔有品銜的官員的家門,逼著他們添派人手,助她找人,這些官員到底懼怕大興皇帝,總算是滿足了郭燕的要求,亂糟糟的開始幫郭燕尋起人來,他們那有幾個真的關心錢元脩死活幫助郭燕找人的,一個個都是應付了事。
郭燕心知肚明,想起前世的警犬尋人,才又跟當地有狗的人家商議,花錢僱他們的狗出來尋人,又許諾了高價懸賞,雖然那些沒有經過訓練的狗基本無用,可是,狗的主人被金子吊著,郭燕想要的雞飛狗跳的效果算是達到了。
郭燕原本有心求皇帝幫助,可遠水解不了近渴,另外,她也不知道如何跟皇帝聯絡。
錢元脩是會拿公事跟她商議,就連密事也沒有瞞過她,開始,這種事涉機密,錢元脩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讓郭燕知道分毫,當然,這也是一種保護,知道的多可未必就是好事。
誰知道,這次失蹤的人就是他呢?
好在這次“陪同”“伺候”自己的人都不是尋常人,郭燕也不怕皇帝不知道錢元脩失蹤的事,她只是怕,怕錢元脩被皇帝放棄。
畢竟,錢元脩被皇帝破格任用的原因就是他私下裡損人很是有效,這次他被人“偷”走,擺明了就是身份暴露,皇帝會不會覺得他無用,就此放棄了他?
郭燕大張旗鼓的讓人尋人,也就是想要逼的皇帝救人。不管錢元脩是不是被貶斥來此,他只要接受了皇命,代表的就是皇帝,還沒坐穩屁股就出了事故,那些人打的可不就皇帝了臉面?
就連那些隨來的暗衛也覺得丟人,他們一個個可不同凡人,身手謀略都不一般,卻讓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劫走,不用郭燕吩咐,就動用了自己手頭的人脈,開始幫助郭燕找人。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錢元脩如同泥牛入海,半點蹤跡全無,有人開始隱晦的勸郭燕節哀,郭燕卻鬆了一口氣,只要沒有屍首,就說明人暫時無事。
郭燕開始思考錢元脩被劫持的原因,得出的結論卻跟皇帝父子想的差不多。
即想的明白,郭燕越發的開始折騰,原來只是請了自己本府的官員幫忙找人,等想明白了原因,就開始坐著馬車,全南詔的州府都留下了郭燕的身影,尋人風潮也從一府,波及到全南詔,就連一些普通百姓也參加了找人的隊伍之中,誰讓郭燕出的懸賞算是天價呢,黃金五千兩,一個世家大族合全族之力,十年也未必掙來這麼的金子。
郭燕那裡有這麼多的黃金,她只是造勢。
自錢展鵬被皇帝特許出國的訊息傳到南詔,錢元脩的身份和被貶斥來南詔的目的呼之欲出,畢竟,忠順王一事中,錢元脩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太巧。
南詔是大興為數不多的自治“國”,大興皇帝一直盯著他,欲尋錯處。南詔王能夠在大興皇帝的窺視之下堅持到現在,手中沒有一點成算或者是依仗,說出去誰都不信,南詔本地的官員,心知肚明也好,心懷鬼胎也罷,只要一聯想到忠順郡王落馬事件,對於郭燕咄咄逼人,穿著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