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所以,皇后在正位之前,她的同齡姐妹婚姻大多不順,就連一些侄女們,也會受到她的牽連,嫁的人家都不是真正的世家大族。
索性,齊嫣兒出生的時候,她的皇后姑奶奶已經位列正宮娘娘,所以她從一出生起,就身份尊貴,不亞於一般的皇家血脈。
可也因為皇后的關係,她們家族的女兒也失去了跟皇家聯姻的可能,在上位者的眼裡,女孩子失去了聯姻的用途,只剩下了單純寵愛逗趣功能。
皇后年紀大了,太子是自己的親兒子,太子妃也懂事能幹,她身邊還養著一個景鈺,精力有限,就把大部分宮務交給了太子妃處理,自己閒下來逗逗孩子解解悶,也是一般老人養老的一種興趣。景鈺是個男孩子,皮的很,因為不用上學,也少玩伴,皇后也想給他找個伴消磨時間,男孩子是家族的未來,要讀博前程,這種特殊的際遇自然是給自家的姑娘了,雖說沒有聯姻的可能,能夠在宮裡長住,對她本身也是一種榮耀不說,若是能夠跟太子一家或景鈺搞好關係,也算是對家族的一種幫助吧,當然,如果能夠跟經常來請安的那些王爺,世子們再對上了眼,也是不錯的一樁聯姻。
齊嫣兒卻沒有身為“寵物”的自覺,也辜負了皇后對她的圈圈期盼之心,自己把自己封做了天之驕女,凌駕於除了帝后的景氏之上,就連景鈺也對她敬而遠之。
等皇后做了太后,齊嫣兒自然就不可能長住在宮中,她的年紀也到了,家人把她拘在家中,讓人嚴厲教導她,準備備嫁。
每個閨閣小姐的教育都是殘酷的體力鍛鍊中帶著磨性子的心理課程的,齊嫣兒從天山掉到地下,正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正好接到了邀請入宮的請帖。
她不認識錢文慧,跟人打聽了,知道她就是寄在景鈺家中,待遇不亞於公主的“逆賊”之女,一股岔氣不由自主的就升騰起來,更令她生氣的是,錢文慧然穿了跟她同色的衣裙。
偏偏那衣裙不管從那裡看,都比她的要好看,尊貴,把自己忖的跟個小丑差不多少。
錢文慧不知道這場宮宴的另外一層含義,她齊嫣兒從小常常出入宮廷,如何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看到那麼多少年看著錢文慧時那種熱切的目光,齊嫣兒爆發了。
她出生大族世家,又經常初入宮廷,對於一些整人,挑釁的手段自然是知道的不少。
見錢文慧往角落裡躲,齊嫣兒跟她的夥伴們告了罪,轉了一圈,才繞道錢文慧身邊,可是那種挑釁的語氣和話語在錢文慧身上不著用,齊嫣兒眯了眯眼,這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
她原以為跟景鈺住在一起的,都是那種爆碳一樣的性子,一點就著。
她卻不知道,景鈺什麼身份,她主動挑釁景鈺,景鈺何須忍讓,如果不是景鈺有分寸,就是喊人打殺了她也不為過,雖然是親戚,可總帶了個外字不是,他的親奶奶還會為了一個外人殺了他出氣不成?
錢文慧卻不同,這宮裡她幾乎一個人都不認識,還是景宏擔憂她不熟悉宮廷環境,專門叮囑放在她身邊的兩個丫頭不離身的伺候著她,她才敢在宮裡閒庭散步,觀賞一下風景。
皇宮在她眼裡,是個可怕的所在,先有父母無緣無故的受罰被貶,後有自己的身世牽扯,錢文慧年紀幼小,對這樣一個可以主宰自己和家人一輩子的地方,存在這天生的畏懼。
可是,畏懼皇權並不代表什麼人都可以欺負她。
齊嫣兒眼裡的挑釁她自然看的清楚,只是錢文慧懶得搭理她,跟這種人計較,未免失了身份,尤其是身邊的侍女悄聲告訴她齊嫣兒的身份和私下裡的名聲以及與她家小主子之間的不對付之後,錢文慧更是對齊嫣兒敬而遠之。
別說景鈺有可能是她哥哥,就是不是她血緣上的哥哥,他們兩人從益州就認識,雖然衝突不斷,可也有過互相幫助的時候,再加上自己現在就住在景鈺家中,於情於理,這位跟景鈺不對付的人,都是自己拒絕交往的物件。
看她的眼神,也不是來交好套交情的,錢文慧何必無事找事的跟她起什麼紛爭?
錢文慧不願意跟齊嫣兒有什麼交集,簡單的回答了她一個字,就想要扶著侍女的手退到一邊去。
齊嫣兒卻不放過她,不看她跟景鈺的過節,單看錢文慧身上的這件衣服,她齊嫣兒也不會放過她錢文慧,不過就是一個犯官的女兒,雖然住在景鈺家中,可她也擺脫不了犯官女兒的身份,有何德何能穿這樣華貴的衣飾。
“聽說你爹是七品?”齊嫣兒抓住律法來責問錢文慧,“你不知道什麼品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