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開口,重如泰山,“朕現在就告訴,只要你嫁給朕為後,朕便為你做你想要做的一切!”
晶亮的狐眸漸漸暗淡,雲詩詩使上妖力突然將楚晟軒的手彈開,人也倏然起身,冷冷道:“楚晟軒,我果然還是有些天真了。”
語畢,人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空蕩的房間,感受著手心的餘熱,楚晟軒自嘲一笑,頹然的拿起酒壺給自己滿了一杯,便悶悶的喝了起來。
天真麼,不是你太天真,而是我愛你愛的越深,便越是忍不住想要得到你,佔有你。
看來,我果然是太心急了一些啊。
“皇上!喝酒傷身。”
就在楚晟軒借酒消愁時,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了兩個人,一個便是那日的冷眼小子君夜白,還有一人身著一身白色道袍,面容雖俊,卻像是刻滿了浮世滄桑,不過而立之年,卻像是已經走過了半輩子了。
楚晟軒也不看他們,只獨自飲著,看來是根本就聽進去那道袍之人的話了。
雁楓走到楚晟軒的面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杯,在他發怒之前,便自發的跪在他的面前請罪:“皇上,你當知道臣的脾氣,這杯子臣是絕對不會給你的。”
“嘭——”半桌子的飯菜就這麼被楚晟軒拂掉,甚至有大半打在了雁峰的身上,瓷盤將他頭打的鮮血直流,饒是如此,他依舊這麼跪著,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你說!”楚晟軒指著雁楓,大吼,“她方才明明說愛死朕了,還喚朕小軒軒,可是為什麼轉眼間她便這樣對朕?你告訴朕,告訴朕啊!”
雁楓眼底微微閃過一絲心疼和不捨,他直視著楚晟軒,說道:“皇上還是莫要動怒的好,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憤憤的出了一口氣,楚晟軒收回指著雁楓的手狠狠拂袖,便對著身後的君夜白冷然吩咐:“朕要沐浴,快去為朕準備熱水。”
君夜白那眼角掃了跪在地上還在流血的雁楓,無奈的走了。
他一走,楚晟軒也將外袍一脫,也朝著浴室而去。
直到百里晟軒走後,雁楓才緩緩起身,他抬手摸了摸額間的血漬,雙眼一壓,從懷裡掏出一個符篆一揮,他身上的傷口和殘渣都不見了,不過轉眼間,他又變成了之前那個乾淨的模樣,看起來好像方才只是一場夢一般。
做完這一切,他又蹙眉看著地上的這一片狼藉,最終嘆了口氣,便吩咐宮女們來打掃了。
…
回到自己的寢宮,雲詩詩氣憤不已。
那個該死的楚晟軒,虧得她還把他當做朋友,結果這般的不講義氣!尼瑪,她真是看錯她了!
大老遠的,蕭入春便看到了正坐在湖邊拿石子砸池塘的雲詩詩,由於她聲音過大,她那滿口辱罵楚晟軒的話語也被她聽得十足十。
她無奈的搖搖頭,便朝著她走去。
雖然雲詩詩罵楚晟軒罵的興起,但蕭入春的腳步聲聲音她還是聽得很清楚。
“小春……”轉過頭,雲詩詩看著也跟她一般走在涼亭上的蕭入春,滿臉的委屈。
“碰釘子了?”
憤怒的撅起嘴,雲詩詩涼涼開口:“小春,你能不能別戳我的傷疤?”
無奈的搖頭,蕭入春苦口婆心:“不是我戳你的傷疤,我只是想提醒下你,別吃了幾個蜜棗,嚐了點甜頭,就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聽著蕭入春的話,雲詩詩頓感醍醐灌頂,她看著蕭入春,久久不曾說話。直到清風撩起她的碎髮,磨砂她的臉龐,她才從這癢癢的觸覺中醒了過來。
看著湖裡不停遊動的錦鯉,紅的、黑的、白的等等,各種各樣的。這錦鯉雖然好看,但卻不是她的。緊了緊手掌,手中的石子被她捏成了碎末。
見雲詩詩已然醒悟過來,蕭入春這才淡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詩詩,人都是在逆境中慢慢的成長的,楚晟軒她對你這般好,說實話,我看著都有些羨慕。但,你畢竟已經有了秦羽陌不是?”
“嘻嘻”一笑,雲詩詩將頭靠在蕭入春的肩上,半撒嬌,半依賴道:“還是小春對我好,能有你這麼個姐姐,真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千萬別這麼說,我可消受不起。”對於雲詩詩,她永遠都有一種罪責。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雲詩詩便看著這碧綠的池塘,說起了洛清等人的問題:“你說,墨廉會將洛清藏在哪裡?”
聽及此,蕭入春也一臉凜然:“當是極其隱秘的地方,要不然小彩蝶他們也不會找了這麼久也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