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
而一直將他護的好好的葉子琴此刻好像還沉浸在琴音之中,苦苦的掙扎著。他能感受到自己心愛之人在向他求救,可是他卻動不了!
該死的!他不該聽的這麼入神,入了他的音障之中。
音樂,只有真正懂的人,才會隨著它一起進入到另一個超脫於世間的意境之中。而葉子琴懂琴,所以他陷入蘇洛塵的情感世界裡,怎麼也出不來了。
長劍逼近,只有一尺之長。上官瀾月瞪著大大的眼睛,像個木偶一般,而坐在上位的楚晟軒反應過來後迅速的跳起,想要去救他。
若是東儷國丞相在訪問西羽的第一天就遇刺身亡,那勢必會挑起北漠與東儷之間的戰火,而且葉子琴勢必也不會善罷甘休,造成天大的麻煩。
時間彷彿被放慢,即便如此那凌厲的長劍也在一寸寸朝著上官瀾月擊去。
此時,雁楓不在,葉子琴沉溺在樂音中,而楚晟軒離得遠已經來不及了。上官瀾月中劍身亡已成事實!
就在北漠官員絕望的時候,還流著滿面淚水的雲詩詩突然間喊了一句:“這不是你所希望的!”
長劍在離上官瀾月一寸的時候停住,蘇洛塵水中月般美麗的眼裡滑下一行清淚。咬了咬嘴唇,他捏緊了劍柄,停滯的劍又開始朝前送去。
“噗!”長劍割開手掌,摩擦骨頭的聲音。
關鍵時刻,葉子琴突然醒了過來,他速度極快,哪怕長劍離上官瀾月額間只有一寸的距離,他也在劍尖割開他的前一瞬徒手抓住了劍身,阻止了刺殺。
眉間硃砂妖嬈,葉子琴抬掌本想將他一擊致命,卻在打中他的前夕想起了他的琴聲,掌心硬生生偏了幾寸,避開了他的要害將他擊飛出去。
此時,楚晟軒才趕到上官瀾月的面前,他看著飛出去的琴師,眉頭鎖成了“川”字。
回過身,葉子琴捧起上官瀾月的臉擔憂問道:“瀾兒,你沒事吧?嚇到沒有?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上官瀾月倔強的瞪著眼睛傲氣道:“我能有什麼事,哼!你也太小瞧我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鬆開手,整個人也放鬆下來。只是,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手在抖,低頭一看上官瀾月還抓著他的左手腕沒有放,而這抖動也是從他的手傳來的。
他在發抖!葉子琴整個人一滯,整個人就好像正在被凌遲一般。張開口,輕喚:“瀾兒……”
“都說了我沒事,我沒事啦!”閉上眼睛,上官瀾月便開始大吼,可是吼著吼著,他的眼裡就流出了淚。
看著這一幕,楚晟軒也黑了一張臉。
“太常寺卿,你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最後一句,直接是用吼得,可想楚晟軒現下到底有多憤怒。
被楚晟軒的吼聲嚇得直接從椅子上摔下的太常寺卿,慌慌張張的從地上爬出了桌子外,整個人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皇、皇上,臣……臣也不知啊……臣是在一個茶館裡發現他的,臣當時被他的聲音所感染便想著獻給皇上,臣真的不知道他是刺客啊,皇上!請饒恕臣一次,臣下次絕對……”
“下次?”楚晟軒整個人冷如寒冰,“你以為朕還會給你下次?!”看著門外,楚晟軒喚道,“來人,將太常寺卿拖至午門斬首,將其頭顱掛在城牆之上示眾五年!讓我北漠百姓都看看這便是背叛朕的下場!”
太常寺卿聽完之後整個人都攤在地上,他想要爬到楚晟軒的跟前抱住他的大腿求饒,卻不想他只挪動幾步,就被侍衛架起,向外拖去。他哭的涕泗橫流:“皇上,臣是冤枉的啊,皇上,皇上……”
他的聲音漸行漸遠,直到完全聽不見時,楚晟軒才走到琴聲的跟前,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他問:“說,是誰派你來的?”
琴聲被打成重傷,他面色蒼白,氣虛的看著北漠的皇帝,淡笑:“我不能說,我說了他便會死了。”
雙眼一壓,楚晟軒就想捏住他的脖子讓他招出來,卻突見雲詩詩跑了過來,拉著他的手道:“我有辦法讓他說!”
還是第一次被雲詩詩主動拉住手,雖然拉得只是他的手腕。楚晟軒依舊高興不已,連方才的怒氣也瞬間消散,他直起身子,溫柔的看著雲詩詩道:“詩詩有什麼辦法?”
“山人自有妙計!”雲詩詩插著腰一副唯吾獨尊的樣子。
看著她神采飛揚的模樣,楚晟軒覺得他也跟著她一起神采飛揚了起來。溫暖的笑了笑,楚晟軒道:“好,既然詩詩有辦法,那便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