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身邊,右手貼著她的後背運功。
“噗!咳咳……”蘇喬猛的將口中未嚥下的藥全吐了出來,劇烈的咳嗽起來。
妖冶的鳳眸掩不住襲來的恐懼,他儘量讓自己的冷靜下來,“小喬,吐出來,把藥都吐出來!”
這時,楚梓逸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身後是夏眉及聞風而到的清憐。
“六哥,發生什麼事了?”
楚洛然神情陰冷,繃緊的下額慢慢溢位殘忍,“藥裡有毒!”
眾人一驚。
蘇喬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望著他,聲音微顫的說道:“我…我嚥下去了?!!!”
倏地,站在一旁的沅月仰天大笑,笑聲得意而張狂,“哈哈,西域第一奇毒腐心草的味道不錯吧,凡沾此毒者,不出一個時辰便會全身腐爛,化為濃水而死。清憐,你如願了。”
清憐連退幾步,驚恐的指著沅月,大聲吼道:“你瘋了,我只是讓你毀她的容,並沒有叫你殺了她,是你,是你下的毒,不關我的事!”話音一落,清憐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同,她忙的跪在地上,激動的解釋道:“不,這件事與我無關,我什麼也不知道。”
夏眉聽聞,倏地拔出劍,指著清憐,冷聲質問:“姑娘上一次失蹤也是你指使的?”
“不……不關我的事……”清憐跌坐在了地上,不停的搖著頭。
“我……我好痛受,呃……洛……洛然……”蘇喬倏地捂住胸口,面色逐漸變得透明,呼吸也急促起來,她想說什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覺得體內像什麼東西在絞著一樣痛。蘇喬死死的咬著雙唇,五官扭曲著,額頭淌下大顆的汗。
“小喬!”楚梓逸衝到床邊,抱住她不停發抖的身體,英氣的眉頭緊蹙著,恨不得這份疼痛讓他來代替。
心疼和害怕盤踞了他的眼底,楚洛然微微垂首,卻笑了。
“呵呵。”
突兀響起的笑容讓沅月感覺到來自死亡的氣息。
“腐心草,你也想試試嗎?”楚洛然倏地抬起頭,妖戾的鳳眸驟然聚集鮮紅,片刻,黑色的眼瞳便染滿了駭人的豔紅。
冷汗順著兩頰流下,沅月猛的拉過清憐將她推出去,身體就勢掠出窗外,她還沒來得急施展輕功,身後,裝著藥的瓷碗便飛速的射向她,沅月驚的一回頭,碗身不偏不倚的嵌入她的喉嚨中,藥水順著傷口流進她的身體,連呼救的聲音也未發出,下一秒,她便瞪大了雙眼,身體直直的倒下。
這一幕驚呆了房中所有的人。就連楚梓逸也不曾見過他如此殘忍。
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清憐爬過去,一邊哭著一邊不停的磕頭,“王爺,不關我的事,是沅月下的毒,不關我的事,不要殺我。”
“殺了她。”
夏眉上前,將清憐拖了下去。房間中,就只剩三人。
瞳孔中的鮮紅漸漸褪下,楚洛然坐到蘇喬身邊,輕輕的摟她入懷,將臉埋在她孱弱的頸窩中,聲音接近呢喃,“小喬…小喬…”
蘇喬痛苦的眯著眼睛,無助的雙手攥緊了楚洛然的衣衫,她是要死了嗎?怎麼辦,她不想死,她還想陪他一生一世呢,怎麼能就這樣離開呢。她不要…洛然……
“主人,御醫來了!”
這時,九旦領著上去來為蘇喬治傷的老御醫趕了過來,看到她發紫的面色,御醫馬上從包中取出一根銀針,封住蘇喬的心脈,不要毒素擴散。接著,扶起蘇喬的手,三指號脈。
“小喬她怎麼樣了?”楚梓逸焦急的問他。
太醫時而疑惑擰眉,時而面露喜色,放下她的手,太醫有些不確定的說:“蘇姑娘的脈相很奇怪,她的的確確是中了腐心草的毒,但症狀又不像……”說到最後,太醫都不知該如何形容了。
“那到底是如何?”
太醫起身,搖搖頭,“十王爺,恕老臣才疏學淺,實在沒有辦法解釋。”
“小喬……”聽到他這個說法,楚梓逸再也忍不住,趴在蘇喬身上哭了起來,“小喬,你醒醒啊,你不要嚇我,你醒醒呀!你不要丟下我……”
躺在床上的蘇喬似乎已經痛的失去了知覺,青紫色的雙唇印在蒼白的面色上,是那樣的顯目刺眼。唯有那隻已然露出青色血管的手,還緊緊的攥著楚洛然的衣裳,那樣的無力卻又深切的不捨。
楚梓逸漸漸收住了哭聲,他發現楚洛然太安靜了,昂起頭,只見楚洛然垂著頭,長髮傾洩而落,遮住了他面容,從而模糊了表情,只露出了那消尖的下巴。
“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