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呢?!
而阿舒對於簡·愛的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厭惡情緒,就有些微妙了。
阿舒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感受,她知道簡·愛,知道她會成為桑菲爾德莊園的女教師,甚至她還知道簡·愛會和羅切斯特結婚……這一切原本看起來很正常,但現在她扮演了一個叫做薇拉·羅切斯特的瘋女人,這情形,就有些說不出的詭異了——
一想到簡·愛有可能在劇情翅膀的扇動下代替自己呆在羅切斯特,也就是哈迪斯身邊,阿舒覺得很不舒服,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而再想到羅切斯特和阿黛拉以及簡·愛三個人像一家人那樣地坐在餐桌上,阿舒的心,那更是煩躁地跟十五六隻鼓在一起敲打似地,咚咚咚,咚咚咚,不得安寧。
真討厭!
阿舒狠狠地揪了一把頭髮,心情卻似乎沒有怎麼平復,依舊是悶悶煩躁不已,充滿了洶湧澎拜的波濤。
不管阿黛拉和阿舒情感上再怎麼不滿意,簡·愛還是在哈迪斯和費爾法克斯夫人的堅持中留了下來,並且她也實際上地開始了對阿黛拉的教育工作——每天上午教授音樂,下午是文學和美術,晚上還時不時地加增談心聊天……阿黛拉的所有時間,幾乎是被簡·愛佔滿了。
阿舒很是憂傷,看著阿黛拉一天到晚被簡·愛以各種學業的名頭霸佔著,她內心深深地充滿了一種女兒還沒有長大就被拐走了的悲涼,況且拐走她的人,還是一個在覬覦她家庭的女人。
是的,覬覦!以女人的第六感保證,阿舒在簡·愛的眼神中看到了對羅切斯特的欣賞和贊同,與之相對應的,是她對自己濃濃的忽視和敵意。
在這一點上,阿舒覺得自己真相了!哈迪斯是一個優秀的男人,不,是男神,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某種俊朗禁慾之氣,確實是很能誘騙這種涉世未深的少女,再加上他佔著的羅切斯特身體的強健體魄和巨大財富……多麼完美的白馬王子形象啊,簡·愛內心怎麼可能不被挑動。
每當路過書房,看著簡·愛漫不經心地在指導阿黛拉的功課,轉而卻又一副熱切地表情望著哈迪斯時,阿舒都會感受到內心一股無名的怒火!
這絕對不是醋意!阿舒壓下心中某種感覺自己的東西被覬覦了的強烈不舒適感,狠狠地把自己扔進了床鋪,蒙上頭,心中默唸著“睡覺睡覺”,開始了這幾天來的例行工作——催眠。
阿舒發現自己已經受不了表現得越來越深陷愛情漩渦的簡·愛,阿黛拉也有同感,當然她並不是因為覺得簡·愛在注視著自己的所有物而不高興,她是非常,非常地忍受不了簡·愛的授課方式和授課內容!
阿黛拉覺得,簡·愛身上有一種濃濃的蔑視權貴情緒,她認為他們專橫、愚蠢,毫無智慧可言,渾身上下除了錢財,就沒有什麼可以值得炫耀的東西。
在上課的時候,簡·愛總是有意無意地在表達著自己的這個認知,這讓阿黛拉很不贊同——先不說在她面前這麼說所謂的暴發戶、有錢人、權貴們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光從她的認知看,阿黛拉也是很不能贊同她的觀點,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片面觀點,怎麼看,怎麼就只是她個人的狹隘認知,怎麼可以這樣子不經思索地帶給學生!
阿黛拉並不排斥家庭教師,她只是想換一個人而已,而深深認定主角效應的阿舒,則也認為換人是一個不錯的想法,於是,這兩個人迅速地在鄉村地窖之後結成了二次聯盟,準備向羅切斯特,也就是哈迪斯倡議,堅決地要求換個家庭教師。
這一倡議在還沒有向哈迪斯告知的時候,就遭到了費爾法克斯夫人的反對——
“夫人,簡·愛小姐身世很悲慘,難道我們不應該同情她嗎?”不得不說,費爾法克斯夫人剛強的外表之下,有顆柔軟的心。雖然,這個柔軟的心有些柔軟地不分場合。
在受到了費爾法克斯夫人的反駁之後,阿舒倒很是希望此刻自己還是那個瘋女人,一把火下來,什麼都乾乾淨淨了,也是很解氣很不錯的!
阿舒心裡有怨,這幾天甚至都懶得搭理哈迪斯,更不用說主動去找他解僱簡·愛了,萬一他蹦出一句“不,我不解僱她,我愛她!”阿舒覺得,自己會瞬間崩潰的!
正當阿舒苦惱著沒有辦法的時候,好盟友阿黛拉倒是出了個主意,在莊園裡舉行宴會——邀請一些貴族名流們過來……阿舒覺得此點子甚妙,簡·愛不是不喜歡攀附權貴,不喜歡這些上流社會一身俗氣的人嗎,那正好,讓她受點刺激,她指不定就自己跑了!
宴會那天,甚至不用阿舒和阿黛拉多做什麼,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