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說:“讓他折騰吧,等到彈盡糧絕時他會現身的。”
元首沉吟片刻,猛然抬頭,命令他通知海軍陸戰隊集結:“告訴波魯克,讓登陸艇做好戰鬥準備,此外,我以後不想坐義大利軍艦了,堂堂德意志帝國,連一艘象樣的軍艦都拿不出,顏面何在?尊嚴何存?”
凱塞林咂嘴。地中海西頭是直布羅陀海峽,東頭是蘇伊士運河,兩邊都由英國皇家海軍把守著,德國的大型艦艇進不來,就是偷偷溜進來的6艘潛水艇也是豬八戒進盤絲洞,進來容易出去難,因為直布羅陀海峽的洋流是湧向地中海的。
元帥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他像找到錦囊妙計一般拍了下大腿:“我有一個好辦法,把去年4月在比雷埃夫斯錨地被德軍飛機炸沉的希臘戰列艦“基爾基斯”號和“利姆諾斯”號打撈出來,重新刷上油漆。”
“對呀?”元首不由地念叨了一句,空軍元帥以為元首同意了,繼而大談特談起打撈的具體辦法。
“我說的是另一回事,希臘不是有艘驅逐艦嗎?你馬上給希臘首腦特索拉科格羅打電話,反正他們也沒有用處。至於你說的打撈的事,也讓他們自已辦吧,撈著也算他們的,我才不要老古董級的美國破戰艦呢。”
“撈著當然是人家的。本來是希臘軍艦,讓德軍炸沉了,人家自己打撈出來,怎麼會成為別人的呢?哎,你說得是不是希臘海軍達爾多級驅逐艦呀?”
“馬上辦吧,人員從基爾空運過來。”李德瞥了他一眼。
冉妮亞進來了,向元帥敬禮後一本正經地問元首昨晚睡得好不好,如果從她一臉無辜和天真的表情來看,你想象不到昨晚她是這裡的女主人呢。
她盯著他的臉,又指指衛生間,兩人在元帥面前表演了一陣子啞話,李德到衛生間一看,他臉騰地紅了:他的左臉頰上印著一個口紅,那一小撮聞名於世的小鬍子上也沾染著紅色。
“我的元首,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告辭了。”凱塞林善解人意地走了。李德暗罵道:有個屁的事,看了我一早上的笑話,從他說出鮑曼相好的情況來看,這個嘴鬆的元帥也會對我說三道四的。唉,丟人丟到馬爾他來了。”
元帥告辭後,冉妮亞進來幫他擦傷臉上的作案印記,埋怨他邋裡邋塌,李德握緊她的手,感覺她越來越像愛娃了。提起愛娃,冉妮亞住手,李德以為她吃醋,沒想到冉妮亞說,她給嫂子找了一條馬爾他名犬,等幾天讓他帶回去給她。
元首更加感動了,冉妮亞嘆息了一聲又搖頭:“其實她也挺可憐的。走吧,你不是今天要出遊嗎?我去準備東西。”
李德正要張口,冉妮亞搶先說:“麗達呢?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句。”
“主任呢?”李德想起剛才元帥說的話,忍不住問道。冉妮亞坐在床上,雙手拄在後面,雙腿上下甩動著:“他昨晚醉得厲害,現在還沒起床呢。”
李德把胸罩抽出來扔給她,冉妮亞接過一看樂了:“怪不得今天早上感覺胸前涼嗖嗖的呢,原來讓你偷走了。還有,麗達的褲衩呢?”
李德一楞,冉妮亞在另一個枕頭底下翻出一條桃紅色的小三角褲頭,用指尖挑到他的眼前:“老實交待,你把她的褲衩藏起來幹啥,是不是晚上偷偷地摸呀?”
元首撲向她,冉妮亞一邊敏捷地躲藏一邊笑得幾乎背過氣去了:“晚上……乘我們不在……你把她的褲衩放到鼻子跟前……戀物……”
她的“癖”字末及出口,李德把她壓在身子底下:“你怎麼這麼壞呢?”
李德設想,隆美爾緊鑼密鼓地準備進攻,今天可能是他最後一天休閒日了,他決定放鬆放鬆。
兩人走到麗達與冉妮亞的房間,麗達正把頭鑽進被子裡睡覺。昨夜值了半宿的班,再加上後半晚那麼一折騰,她筋疲力盡,不想出去,李德與冉妮亞又去看鮑曼,看到他怔怔地坐在床上發呆,又獨自偷笑,高興得在自己胖臉上拍了一巴掌。
他也忸怩作態不願意出去,元首知道他今天有去的地方,便不再強迫他。
燦爛的陽光普照著大地,冉妮亞遮陽帽上套著墨鏡,坐到賓士車的駕駛室裡,領袖衛隊的幾個小夥子裡裝扮成遊客,開著桶車遠遠跟在後面。狹窄的街道上有不少行人,近一半是來旅遊的。
從3月25日德軍進攻馬爾他,到30日元首在國會對丘吉爾冷嘲熱諷,僅僅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德**事佔領當局迅速醫治了戰爭創傷,恢復了平靜,主要標誌就是這揹著大包、提著小包、手裡拿著地圖東張西望的旅遊者,還有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