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口徑炮撕裂空氣,在口徑炮像在開火車。觀察員很快被撕裂成碎屑,布郎每過十分鐘就向上面派出兩個人補充,他再瘋狂,也不敢當瞎子。
炮聲停了,哈羅德第一個衝到地面上,推開陣亡的觀察員,幾乎是爬倒的同時,手裡的捷克式輕機槍開火了。
射擊,飛奔近前的人影翻倒,少了一個,後面又多了很多。就著一個視界有限的地堡口。射擊,倒讓人精力集中,可也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就是從河裡衝上來的人無窮無盡,好像一個方面軍的蘇軍都把自己填在一個寬不過15米的地堡口裡向你射擊或被你射中。
那個被降為排長的裝甲步兵營長一把推開機槍手,操縱機槍一刻不停地向霧氣裡的鬼影掃射,直到槍管被打得通紅失準。他擦拭著滿頭的大汗向布郎嚷嚷:“這樣不行的,我們也要炮火支援,不然俄國人儘早會衝進來的。”
“這好辦啊,讓你們的坦克和自行火炮加入進來就行了。”哈羅德沒聲好氣地反駁。布郎倒被提醒,讓哈羅德趕緊向師部或軍重炮群發報。
“對呀,一早上就我們這裡打得歡,其他地方靜悄悄的。”哈羅德連蹦帶跑去發報。冬季防禦作戰中,他與炮兵協同作戰,這裡的座標都爛記在心。
幾分鐘後,一陣鋪天蓋地的炮火在地堡外爆炸,不僅把人炸上了天,還把一些搭建浮橋的小船撕碎後送到天空,有一隻完整無缺的小船砰地咂進地堡下面的泥裡。
霧漸漸消散,破破爛爛的小船散亂在河邊。未散盡的霧氣和蘇軍還沒冷卻的屍體從灘塗層層疊疊鋪到地堡下面,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