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量達幾萬人。他們搶佔要地,佔領制高點,倒轉路標,襲擊小股蘇軍,暗殺蘇軍將領,散佈假命令,恐嚇老百姓,把城內鬧了個雞犬不寧。
在“紅牆”廠區內,德軍的進攻遇到延緩。這座樓是一座位於工廠區角落的麵包廠。德軍佔領了第一座樓,而第二幢樓仍在蘇軍手裡。
一名叫埃塞爾計程車兵躲藏在一輛被擊毀的裝甲車後面觀察著這場廝殺。馬路對面躺著連長的屍體,在他後面排長也陣亡了。班長躺倒在一邊,頭部重傷歇斯底里地呻吟著。
對於埃塞爾來說,這一切都太殘酷了。他像瘋子一樣,雙腳猛力跳起,大吼一聲“衝啊!”率領著全排僅存的十來名戰士衝向第二幢樓前80米的開闊地帶。
埃塞爾和戰友們撲到大樓前隱蔽下來,他按照臨陣磨刀式的訓練,把現有人員分成四個小組:第一組抱起炸藥包放到牆腳下,拉開導火索跑開。炸藥在牆面上炸開了一個大洞,第二組的三個戰士上前猛投手榴彈,第三組在洞口架設機槍,第四組端著衝鋒槍連滾帶爬跳過洞口,然後向兩邊散開,與衝進來的其他組一起抓獲了躲藏在窗戶後面,向院子裡射擊的俄國兵,然後奇襲了二樓的守衛者。
這支小分隊一刻不停地進攻,直到擄獲了80名俘虜、繳獲1門反坦克炮和16挺重機槍,乃至佔領整幢大樓。他們稍事休息後向倉庫突擊。守倉庫的“蘇軍”見到他們後打出了一發訊號彈,然後扯出了一面卐字旗,差點大水衝了龍王廟:對方是化裝成蘇軍的烏克蘭解放軍偵察連……
冉妮亞一會兒雙手柱在沙盤上,一會上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在沙盤上指點江山,一會兒微笑著,一會兒凝神思忖片刻,再度侃侃而談。她是那樣的從容和淡雅,又是那樣的敬業與通曉。麗達也攻守有致,寸土必爭,俊美的臉孔透著自信。
“你說的四組一線是怎麼回事?”古德里安這次是請教了。他早就擠到沙盤前,站在冉妮亞的右手邊,有時因妨礙她,不得不輕輕把他推上一把。
冉妮亞道:“德軍進入城區後,隨即化整為零,坦克也分散行動,提供火力支援。四組一線就是步兵以班排為單位行動,分成炸藥組、投彈組、火力組和進攻組直往前衝,不要管兩翼和背後,一直衝到伏爾加河,控制碼頭。”
元首補充:“還有!不要怕傷亡。要發揚連續作戰、不怕疲勞的精神。對於孤立的據點可以圍而不打。你們不要像土財主一樣摳皮,相反,將毫不吝惜炸藥,不惜炸掉整幢大樓。對了,把其他部隊的火焰噴射器、炸藥統統集中供給攻城部隊。另外,空軍要著重轟炸伏爾加區艦隊、東岸蘇軍重炮陣地和碼頭。”
戰鬥正酣,麗達乘著夜色,從東岸把近衛軍火速調往斯大林格勒。德軍夜航機密集轟炸。冉妮亞在德軍控制的城北伏爾加河岸邊往河裡拋下成千上萬的水雷。渡河的蘇軍遭到轟炸,一些船觸雷,靠近城北的河面上燃燒起熊熊大火,那是冉妮亞排放的汽油。好不容易上岸的蘇軍又遭到居高臨下德軍的阻擊。最後到達戰區的只有三分之一。
麗達仍不滿足,向元首建議,德軍控制了城市以北百公里的河段,何不派出登陸部隊搶佔伏爾加河裡的幾座島嶼,在那裡安放大炮,阻擊敵援兵。
李德猛然一拍大腿:“很好,就這麼辦。”他懊悔這次會議沒有通知海軍參加,只得讓海軍副官記下來。
哈爾德此時也興奮異常,模仿元首拍著大腿:“哈,這樣看來,攻下斯大林格勒已是瓦罐裡捉螃蟹——十拿九穩了。”
“小心別讓螃蟹鉗斷手指。”古德里安冷冷地說,但在場的人都能聽出語氣裡抑制不住的亢奮。會議室裡人聲鼎沸,大家激烈地爭論著、激動地爭辯著,盡最大的肺活量吼叫著、和顏細語地訴說著。
有一陣子冉妮亞與麗達也吵起來了。所有的將領們都閉了嘴,屏氣凝神地聽她倆鬥嘴,繼而樂不可支。冉妮亞尖細的聲音格外突出:“你盡說屁話,蘇軍第18集團軍在哈爾科夫戰役中損失過半,那來的200輛坦克?”
麗達也毫不示弱:“我說的是屁話,你的話也不是從嘴裡蹦出來的。蘇軍的補充能力你不是不知道。”
“補充個屁。”“你別老是屁呀屁的,你怎麼老是跟屁過來去?就你能放屁?”這已是出言不遜了。元首把她倆喝住,當著眾人的面斥責了她倆。
會議已經開了二天,會議確定了1942年讓侵略成性的德**官們激情澎湃、熱血沸騰的軍事目標:全力以赴在蘇聯尋求決戰。
李德與戈林交換目光。後者挺著肚子站起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