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大人的話,牛安邦和牛自強先是一愣,隨即冷汗順著臉頰滑落到脖子裡,兩個人驚恐的扣頭,“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冤枉啊……”
“冤枉?哼?”宋晨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所謂的牛花救走牛耿其實不過是你們在欲蓋彌彰罷了,其實你們不過是想要用我的手除去牛花和牛耿,是不是?”
說到這裡,宋晨眯了眯眼,“其實那個黑衣人便是你們的幫手,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大人便是被那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給殺了,是不是?”
聽見宋晨的話,兩個人簡直如遭雷劈般愣在原地,但隨即便反應過來,“大人,我們冤枉啊,我們對督撫只有感激之情,從未有過不臣之心……”
宋晨的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煩,隨即將兩個人一腳踹開,吩咐周圍的官兵:“將這兩個人看好,我會如實向上稟告,至於怎麼處罰,那就是上面的事情了。”
說完之後,帶著一個隨從步伐匆匆的離開。
而牛自強和牛安邦卻愣在原地,看著宋晨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心中的惶恐像是海浪一般將自己淹沒,什麼叫做如實稟告?
“宋大人,我們是冤枉的啊……”
背後傳來的淒厲的慘叫聲讓宋晨忍不住皺了皺眉。
隨從似乎是看透了宋晨的想法,悄悄地湊上前來,“大人,您認為他倆是兇手?”
聽到隨從的聲音,宋晨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和譏諷,“就憑他們兩個?”
“那您……”隨從的話語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卻不言而喻,那您為什麼剛剛還說出那些話?
宋晨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那個牛花不簡單啊……”
說著,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忙的告訴隨從,“你這兩天務必把牛花盯死了,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告訴我,記住,是任何一舉一動。”
隨從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隨即消失在宋晨的眼前。
望著隨從消失的方向,宋晨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總得有人為督撫的死負責啊……”
說完之後,回到書房,提起筆,在紙上不知道寫了些什麼。
此時的古冉卻正在閉目養神,不是古冉不想睡覺,只是左肩膀處傳來的密密麻麻的痛意讓古冉根本就沒辦法入睡,心中忍不住腹誹,這個古行之,下手倒是真的挺重的。
突然,古冉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房頂,隨即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但是嘴角卻劃過一抹譏諷的冷笑。
“花花,吃藥了。”二爹的聲音輕柔的傳來,但隨即便看見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古冉,稍作猶豫,便打算退出來,但是此時床上的古冉卻是發出了聲音。
“二爹,我沒睡,進來吧。”
牛二旺看著床上的花花,心頭疼痛萬分,“花花,是不是痛的睡不著?”
“不是啊,二爹。”古冉笑了笑,“我真的不痛的。”
看著花花故作堅強不讓自己擔心的樣子,牛二旺的眼淚險些又掉了下來。
古冉將藥碗接過來,咕咚咕咚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隨即看向二爹,神情之中帶著幾分焦急,“二爹,牛耿有沒有回家?”
房頂上的人聽見關鍵資訊,不由得湊近了些,而古冉仿若未知的開口,“我聽說別的被抓走的人有的回家了,牛耿是不是也回來了?”
其實到現在為止,古冉都沒有告訴幾個爹,自己受傷的真實原因,到現在他們都以為自己肩胛骨受傷是因為那個黑衣人的緣故!
想到這裡,古冉心裡默默地對古行之說了聲對不起,讓他揹著麼大的一個黑鍋!
“這個倒是沒有聽說。”牛二旺想了想,隨即便看到花花焦急的神情,“花花,你彆著急,我一會就去村長家裡看看牛耿回來了沒有。”
聽見二爹的話,古冉的神情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牛二旺的聲音還在繼續,“花花,好好的歇著,我出去了。”
古冉點了點頭,但是還不忘記叮囑:“二爹,還是得麻煩你去看看牛耿……”
“傻孩子,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牛二旺嘆了一口氣,吸了吸鼻頭,總覺得花花乖順的讓人心疼。
而房頂上的動靜消失了,古冉嘆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四合院中,宋晨的臉色凝重無比,看著低眉順眼的隨從,語氣驚疑:“她真的這麼說?”
“恩,一字不差。”隨從抬頭,便看見宋晨若有所思的樣子,隨即急忙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