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看清楚……”牛自強幾乎將手裡的文書遞到了古冉的臉上,臉上的笑容十分的得意。
古冉剛剛邁進牛耿的家門,一張紙便遞到了自己的面前,隨即便是響起了牛自強得意的聲音。
古冉皺了皺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村長,看見後者一臉絕望的神情。
古冉將紙張接了過來,認認真真的從頭看了一個遍,隨即將手裡的文書重新拿給了牛自強,點了點頭,“看清楚了。”
“那你還有異議?”牛自強語氣輕快,神色不屑,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容。
古冉搖了搖頭,抬頭卻看向牛耿,“不過我有些話想要對牛耿說。”
牛自強卻搖了搖頭,“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我們還得趕著回去覆命……”
聽見牛自強的話,牛俊國順了一口氣,聲音裡帶著幾分氣急敗壞,“讓他們說會話也不行?難道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還怕他們跑了不成……”
“呦呦,村長,您老人家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了,萬一他們真的是商量逃跑的計謀的話,我可不能不管……”說完之後,臉色陰沉的似乎能夠滴下水來,“有什麼話的就在這裡說,否則的話……”
“你……”
牛俊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剛想要說什麼,卻被古冉打斷。
“村長,沒事的,在這裡說也是一樣的。”
說完之後,在幾個人注視的目光下,古冉慢慢的走到了牛耿的面前,漆黑的瞳仁裡倒映著牛耿黑黝黝的面孔,“牛耿,既然去當兵,就好好地當兵,不要出岔子。”
牛耿看著面前甚至還沒有到自己肩膀高的牛花,嘴角咧了咧,昨天晚上爹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自己,原來只要是姚程徵兵,所有的人幾乎都會有去無回,所以爹才會露出那樣的神情,做出那麼荒唐的事情。
而此時的牛耿也知道,自己或許真的會一去無回,心中原本有些慌亂的,但是當牛花那雙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看著自己的時候,心中驀然平靜了下來。
“嗯,我會的。”牛耿深深地看了一眼古冉,重重的點頭。
看到牛耿的樣子,古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踮起腳尖拍了拍牛耿的肩膀:“別忘了,我們還有三月之約。”
聽到這裡,牛耿的眼睛一亮,但隨即黯淡了下去,三月之約估計是沒有機會了。
古冉看著牛耿的樣子,就知道他還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是卻笑著搖了搖頭。
“什麼三月之約?”牛自強皺著眉頭,語氣陰冷。
“和你無關……”
“那是我和牛耿三個月前定下的約定,如果牛耿輸了,就會老老實實安安穩穩的喊我一聲師傅……”古冉打斷了牛耿的暴躁,悠悠然然的開口,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被人不客氣的打斷。
“我可沒時間聽你們在這裡說什麼小孩子的事情,時間到了,快走。”說完之後,幾個長得凶神惡煞的新兵病要拉著牛耿離開。
牛耿卻是厭惡的皺了皺眉,“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說完之後,深深地看了一眼村長和古冉,轉頭便離開。
村長牛俊國望著自己兒子的背影,一瞬間老淚縱橫。
古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執政者竟然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不過隨即,古冉便眯了眯眼,或許這就是他們幕後指使的。雖然大家傳言,所有人的死亡是因為朝廷邊緣環境艱苦,而那些孩子是因為受不了長途跋涉,外加水土不服,所以身心疲憊致死,但是總不能一個不剩下吧?
所有的傳言終究是傳言,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牛耿真的去了,那麼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古冉攥了攥拳頭,自己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件事情發生的。
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
想到這裡,古冉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
“今天怎麼這麼早來這裡?”古行之看著優哉遊哉的古冉,眼中劃過一抹驚訝。
古冉徑直走到古行之的對面坐下來,語氣清幽的像是什麼都不在意:“如果我現在殺人的話,成功的可能性是多少?”
聽見古冉的話,古行之皺了皺眉,“你要殺誰?”
“自然是該死之人。”
“姚程?”
古行之問出來的時候,還帶著一點的疑惑,但是當看見古冉的神色的時候,便已經確定自己猜測的正確性。
“因為他抓走了牛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