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冉看著不遠處的熊熊大火之中跑出的一個小小的人影,嘴角劃過一抹冷笑。
牛耿已經將草藥敷在了樑子的身上,順著古冉的視線,便發現了那個想要逃跑的身影。
“我去……”
牛耿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被古冉打斷:“不用,需要有一個人回去報信。”
牛耿看著古冉衣角上的還沾著鮮血,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又回想起剛剛古冉殺人的那一幕。
“牛花”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古冉手中鋒利的刀子已經出手,牛耿只看見一抹迸發而出的血珠噴灑在古冉的衣衫上,隨即便看到“牛花”的身體緩緩地倒了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與此同時,古冉的聲音冰冷毫無感情的響起:“我是牛花。”
牛耿第一次見到殺人的古冉,冰冷麻木,明明那麼小的年紀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讓人心悸。
所以等到所有人熟睡的時候,牛耿背起來樑子,看到古冉將破廟周圍撒上了汽油,然後將其點燃,再然後便聽到痛苦的呼叫聲和呻吟聲……
漫天的火光倒影在古冉的眼底,卻沒有讓古冉有一絲的動容。
牛耿只覺得此時的古冉竟然哪樣的陌生,這種奇怪的感覺漸漸地蔓延到自己的心裡,讓牛耿第一次覺得有些手足無措。
“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古冉的聲音卻是慢慢的響起來,打斷了牛耿的思緒,牛耿的神情有些慌亂,聲音也是結結巴巴的:“不是,我沒有那麼想。”
看到牛耿結結巴巴的樣子,古冉就知道,自己在他心裡的印象肯定成了一個殺人狂了吧。
算了算了,那又有什麼關係?
古冉甚至不用去想,這次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為什麼會有一個“牛花”以江洋大盜的身份出現在世人的面前,自己甚至不知道她在遇到自己之前打著牛花的名義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或許這次遇見自己就是那人故意透露給自己的一個訊息……
那個人啊,古冉微微的閉上了眼,一雙邪魅的俊臉便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聶雲逸,他究竟想要做什麼?把自己逼入死地?
古冉有些想不明白了,二丫,牛花,種種的事情全部串聯在一起,古冉只覺得似乎有個更大的陰謀在等著自己……
想到這裡,古冉轉身,便去檢視樑子的傷勢。
“牛……古冉。”身後的牛耿剛剛想要出聲解釋,但是看到古冉根本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惱怒。
並不是惱怒別人,而是惱怒自己,這麼久了,自己竟然還是習慣叫她牛花?每次喊她名字的時候,牛花幾乎都要脫口而出。
只是感覺,她似乎並不喜歡這個名字。
此時的牛耿忽然想到自己和“牛花”在一起的時候,脫口而出的牛花的名字,臉上頓時覺得火辣辣的。
剛剛她不會誤會自己了吧?!自己其實並沒有覺得她……
哎,怎麼會這麼糾結?
夜色漸起,古冉和牛耿在野外簡單的做了一下處理,便將樑子放到了草地上,兩個人各懷心事的躺在地面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清晨的露水有些濃重,古冉摸了摸自己有些發涼的小腿,隨即飛速的起身。
聽見動靜的牛耿也默默地起身,然後去檢視樑子的傷勢,後者的傷勢果然減輕不少,這使得牛耿的心中鬆了一口氣。
幾乎是在牛耿冰涼的大手碰觸到樑子的額頭的時候,樑子的聲音雖然嘶啞卻帶著毫不留情的嫌棄:“誰的大髒手?”
牛耿先是一愣,但隨即臉上便是遮不住的欣喜:“樑子,你醒了?”
聽見聲音的古冉也湊了過來,心中竟然難得的有些開心。
樑子一睜開眼睛變看到兩張臉在距離自己很近的地方,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仰頭,但是瞬間扯動了自己脖子上的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氣涼氣。
但是很快,樑子便反應過來:“我的脖子好像沒有受傷吧?”
一邊說著,一邊撫摸上自己的脖子,但是在碰觸到上面布條的時候,忍不住苦了一張臉:“這是怎麼一回事?”
自己的脖子在昏迷之中竟然被人割了一刀,這任誰都會有些倉皇無奈吧?
第一次牛耿不厭其煩的和樑子將事情的大概講了清楚,但是看著樑子明顯不相信的神情,牛耿瞪大了一雙牛眼。
“怎麼,你不相信?”
樑子卻是撇了撇嘴,將視線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