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腿上綁著的沙袋,古冉已經慢慢地適應下來,所以行走的速度倒是恢復如常。古冉回頭,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五爹。
“五爹,是大爹讓你來的吧。”淡淡的話語,卻是肯定的語氣。
牛五旺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古冉。這丫頭成精了不成?
將牛五旺驚訝的樣子收於眼底,古冉笑了笑:“是我看見大爹和你院子裡說話的,所以你不用驚訝。”
原來是這樣,牛五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確實是大哥,他害怕有人會對你不利。”
果然是這樣!古冉的心中劃過一抹暖流,“謝謝你,五爹。”
雖然自己現在有自保的能力,但是對於五個爹的好心好意,自己倒是也樂意接受。
聽見古冉的話,牛五旺卻愣在了原地,剛剛花兒對自己說什麼?謝謝自己……
牛大旺和牛三旺前腳剛剛離開,牛耿便捂著自己的手忙亂的走進屋子。牛俊國只看見牛耿的雙手被鮮血染紅,臉上瞬間變色,聲音裡夾雜著幾分微不可見的顫抖:“牛耿,這是咋了?”
牛耿深吸了一口氣,“爹,把我們家裡的藥箱拿來。”
所以當古冉和牛五旺到達牛耿家裡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
牛俊國正在幫牛耿綁繃帶,而牛耿的臉色也稍微有些蒼白,地面上還殘留著滴滴答答的血跡。
“村長,這是怎麼回事?”倒是牛五旺忍不住率先出口。
而古冉的眼中也帶著疑惑和不解,還未發問,牛耿的聲音已經傳來:“沒事的,我……剛剛打拳的時候,木樁斷了,有一個碎屑扎進了我的手背上,我把它拔了出來……”
牛耿故意說得很輕鬆,可是古冉卻微微的皺了皺眉,手臂粗的木樁怎麼會打斷?
不過現在也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古冉走到牛俊國的身邊,“村長,他的傷口消毒了嗎?”
村長正在一圈一圈的包裹傷口,聽見古冉的話,下意識的開口問道:“消毒?”
“我來吧。”古冉接過村長手裡的繃帶,在村長懷疑的眼神中,將一截嶄新的繃帶用力的繫到牛耿的手腕處,然後將繃帶重新解開。
當看見裡面鮮紅的肉皮外翻,卻不怎麼冒血的時候,古冉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看向村長,“村長,家裡有酒嗎?”
雖然不知道古冉想要幹什麼,但是牛俊國好還是把酒拿來,放到了古冉的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明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相信她,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那雙眼睛,淡定澄澈,讓自己的原本慌亂著急的心竟然慢慢的鎮定了下來。
古冉並沒有心思理會村長現在怎麼想,看著已經出了一頭冷汗的牛耿,“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疼。”
說完之後,將酒倒在了牛耿的傷口處。
聽見古冉的話,牛耿原本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沒想到的是,當酒接觸到傷口的時候,那種疼痛竟然像是能夠鑽入心頭,饒是已經做好準備的牛耿,也疼出了一身的冷汗,臉色雪白無比。
而牛俊國顯然有些不放心:“丫頭,這是?”
而此時的牛五旺也從古冉帶給他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花兒這是在幹嘛?自己光想想都覺得很疼,看著牛耿原本黝黑的臉色此時雪白無比,牛五旺忍不住嚥了嚥唾沫。
“花兒……”
“消毒。”古冉慢慢的開口,手下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和停頓,“我必須將他的傷口洗乾淨,然後看看有沒有殘留的碎屑,不然的話,傷口不會癒合,反而會發炎流膿……”
牛五旺和牛俊國相互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不解。
“其實,花兒,我們可以找大夫的……”
牛五旺有些不確定,萬一這小子殘廢了,豈不是要賴上我們?
古冉卻皺了皺眉,將手中的繃帶纏好,起身看向五爹:“我能夠處理,為什麼要找大夫?”
“這不是……這不是……”
看著牛五旺擔心的樣子,古冉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五爹的身邊,“放心,沒事的。”
這丫頭,是太聰明還是真傻?
牛五旺氣的跺了跺腳,但是事已至此,自己也沒有什麼補救的辦法,只好聽天由命了,心中卻是第一次希望牛耿能夠平安無事。
牛耿臉上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的滴落在桌子上,臉色蒼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