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拖著白子陌向西北方遊了過去。
那些怨靈對伊子塵的驅魔劍頗為忌憚,但它們已經十數年沒見活食,如今好不容易碰到,如何肯輕易放過?水聲嘩啦啦做響,在後面緊緊跟隨。沙沙之聲如同浪潮,聽的人頭皮一陣陣發麻。
幸好那塊大石離她們並不遠。遊了僅僅有十數丈,藉著驅魔劍上面的光芒,伊子塵就看到了前方一丈遠處,果然有一塊大石,足有一間房子大小。
伊子塵忙遊了過去,那些怨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忽然騷動起來,尖叫著,呼嘯著,不顧生死向著二人就衝了過來。似乎拼死也不要他們靠近那塊大石。
伊子塵一咬牙,靈力催動,驅魔劍放出金赤色的光華,向著離的最近的一排怨靈橫劃而去。
木木真的很鬱悶,為什麼總有個別的親拿我和碼字大神比呢?木木是質量派啊啊啊啊啊,如果覺得我慢,對不起,木木就這麼大本事了,木木幾乎每天都是七更,木木覺得自己能更這麼多已經很欣慰了。
木木在問個別的親句哈:請問你覺得什麼才是高潮???我覺得我寫的夠跌宕起伏的了啊……
互相療傷
嗤嗤之聲不絕於耳,如同油炸火燒,當先的十數個怨靈躲閃不及,登時魂飛湮滅,化為無有。
這聲音迴盪在這空曠而黑暗的地方。說不出的陰森古怪。
驅魔劍的威力實在是太過巨大,那些怨靈頓了一頓。伊子塵抓住這個機會,拼命遊動,終於抓住了巨石的邊緣。低頭看了眼白子陌,白子陌臉色青白,緊閉著眼睛,也不知是死是活。
她正要找個可以攀爬的地方,忽覺腳下一涼,那種涼不同於普通的冰冷,而是直透入骨髓,不止於身體,連心都要凍住似的。那冰涼的感覺就這樣纏住了她的足踝,似乎要把她拖入水底。
伊子塵吃了一驚,慌忙把腳一縮,只覺足下沉甸甸的,低頭一看,一縷灰白的頭髮纏住了她的腳,頭髮下是一張青白的,變形的臉……
伊子塵心中砰地一跳,想也沒想,一劍朝著那個人頭斬落。
噗,一縷青煙逸出,那個怨靈瞬間不見。
饒是如此,伊子塵接觸了這麼一下,就覺全身冷得發抖。她再也不敢耽擱,把白子陌往肩上一背,手足並用,爬了上去。
忽聽白子陌猛哼一聲,她低頭一瞧,見他手臂上也纏著一個怨靈,忙一揮劍,將那怨靈消散。
只聽白子陌低低說了一句:“正中位置!”
伊子塵知道他此刻說的話必有道理,忙揹著他快步走到大石的正中位置。那些怨靈似乎對這塊大石極為忌憚,雖然它們也能飛起來。但卻不敢靠近這塊大石。只在周圍逡巡,發出不甘心的刺耳尖嘯。
暫時脫離了危險,伊子塵微微鬆了一口氣。低頭一看,正對上白子陌那死灰色的眼睛。恐懼心一去,她怨念又生,想起了他那一巴掌,她心中的怒火又湧了上來。哼了一聲,向外挪了兩下。
咦,等等!
死灰色的?他中毒了!
伊子塵這才想起他剛剛替自己擋了一柄利刃,而且還是一柄有毒的利刃!
互相療傷2
她驀然跳了起來,早已忘記了他給自己的那一巴掌,一伸手便扳轉了他的身子,他的後背之上赫然插著一柄短刀。周圍的傷口已成為墨黑的顏色。伊子塵倒吸了一口冷氣,瞪著他:“喂,你身上可有解毒的藥物?”
白子陌臉色灰白,身子已幾乎不能動了。他微微搖了搖頭,張了張嘴似想說什麼,但喉頭痙攣,卻是半個字也吐不出來。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他身上自然帶著解藥的。但此毒解起來麻煩非常,程式也甚是繁瑣,他如今連話也說不出,又如何交代解毒之法?
或許,這真是老天對我的報應,讓我死在我的祖輩設的機關中,這是不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只覺腦子一陣混沌,全身肌肉漸漸僵硬,手指和腳趾麻痺寒冷。知道斃命只是頃刻之間的事,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眼珠轉動,看了一眼伊子塵,心下暗歎:“子塵,今生無緣,希望下一世能補償你……”
伊子塵見他身子越來越涼,越來越是僵硬,一顆心便似被浸在了冰水裡。難道——就讓他這麼死去麼?
不!絕不!無論如何她也要試上一試。
她無暇再多思考,忽然一附身,刺啦一聲撕開了他背後的衣袍,小手握住了那柄短刀,猛地向外一拔。卻僅僅有少量的黑血緩緩湧出。伊子塵知道,他這是毒性發作,血流遲緩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