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你的主人。”
他沒有回頭,身體變得更加僵硬了。
看著他變布傷痕的肩背,我開始有些後悔這樣強硬的對他了。沉默了一會兒,就在我想要開口安撫他的時候,突然他開始慢慢向炕邊移動,然後雙手放在身體兩側平躺在炕上,閉上了眼睛。
看著他這樣近乎認命的妥協,我輕輕的嘆了口氣。
他身上幾乎是光裸著的,以那樣的姿態躺著,修長的四肢與光裸的胸膛在月光下竟泛著蒼白的光,從側面望去,緊閉的雙眼和如刻畫般的五觀使他顯得更像一個等待被獻祭的供品,竟然讓人有種不可侵犯的感覺。
不知不覺的,我竟有些看得傻了。
唉!也許就是他這種樣子,才更容易引起歹人之意吧?!
從地上撿起一個破麻袋片勉強蓋住了他大半個身子。寂靜過後,我的再次有所舉動似乎並沒引起他多少反應,只除了緊緊抓著布片外側的那隻手抓得更緊了以外。我不想再多刺激這個可憐的男人,於是沒多說什麼也爬到了炕上,然後很快就睡著了。
我從來就神經衰弱,以前晚上睡覺總是要把窗子擋得死死的,因為有一點光我都會睡不著,自從來到這裡以後,我連頭上的瓦都難得有,更別說用來摭日光的窗簾了,所以每天第一屢陽光一從我家超大號的窗子照進來,我就會醒。
看著身側幾乎一夜都沒變過姿勢的傢伙,我輕輕的慢慢起身。眼角似乎感到某人的眼簾有些顫動,突然覺得很好笑,竟有股衝動——非常想看他在經過昨夜的誤會以後,張開眼睛再次看到我時會是什麼表情,但我終還是忍住了沒有揭穿他裝睡的事實,起身離開了。
我回來時他仍沒有起身,但看樣子這回是真的睡著了,本想讓他繼續睡,但……
“斐公子在家嗎?”屋外突然有人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