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本能咬牙抗住那些浮木的撞擊。
雖然她的身體很堅韌,但是上百斤的重量仍然撞的她眼前一陣發黑。蘇悉忍住一陣陣地疼痛,悶哼一聲咬牙挺住,朝著下游方向漂浮而去。
冬日的河水很冷,全身猶如針扎似的疼痛,原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更加慘白,她空有一身靈力卻一點不敢使用,只能憑藉特工的本能咬牙堅持。因為她一旦動用靈力,氣息就會被衛凌風捕捉,到時候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但是衛凌風還沒到成神的境界,只要離開他是百里之遙,他就捕捉不到自己的氣息,那時候蘇悉就可以任意使用靈力了。蘇悉打起精神咬牙堅持,她讓雙腳保持浮動,加速木塊漂流的速度。
李明那邊點完人數,發現少了其中一人,急切間便吹起了緊接號角,衛凌風的身形很快就趕到。
衛凌風冷冷地望著他,“有什麼發現?”
李明抱拳回道,“回王爺,屬下率領的百人小隊少了其中一人,而且在這邊的岩石下發現了這套行裝。”李明雙手抱著疊的整齊的戰袍盔甲遞給衛凌風。
衛凌風接過來,放在鼻翼下一聞,冷厲的眸子緩緩變地深沉,“這是她的味道!”原來她真的混在黑羽衛中,原來她真的如此大膽!
衛凌風心中閃過一絲懊悔,如若他沒有讓他們原地點人數,而是召集他們集中,蘇悉哪裡還跑得掉?但是如今她不再使用靈力,她的氣味他已經捕捉不到了,卻從哪裡找起?
此時,衛嚴已經實現了包抄,他對衛凌風道,“王爺,河邊發現了王妃的蹤跡!”
衛凌風丟下戰袍鎧甲急步往河邊趕去。
他冷眸望著湍急的河道,臉色漸漸變得鐵青。
此時正是隆冬季節,河水冰寒刺骨,河中又多是斷木,她的身子還沒有痊癒,竟然就生生跳入河中逃生。難道她就這麼厭惡他,不惜以生命為代價來逃離他嗎?
衛凌風眼瞼下一片黑色陰影,臉上高深莫測,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忽然,他抬起右手,冷聲下令:“衛嚴,你帶著熟識水性的人到對岸查探,其餘的人隨本王沿河道往下游追!”他頓了頓,沉下聲音,一字一頓,尖銳如冰刀,“找不到王妃,誰也別想活著回去!”
他眼底的執著帶著一抹肆虐的瘋狂冷血,眸光閃耀著不甘的憤怒,狂濤般燃著熊熊烈火。
既為她逃離自己而憤怒,但是更多的是為她不愛惜她的身子而憤怒!
衛凌風帶著一隊人沿著河岸去找,越往前河道越湍急,到後來已經兩邊泥土鬆軟,河道坍塌,已經不能徒步而行了。
天色微微發亮,但是經過一夜的追捕,還是絲毫不見蘇悉的蹤影,他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凝重,因為這意味著蘇悉已經離他越來越遠。衛凌風將部隊交由李詳率領,搜尋著前行,而他自己早已飛至最前面,試圖在河道的盡頭攔截。
衛凌風一路上忐忑不安,心中猶如被壓了塊大石頭,沉的他痛徹心扉。一直守在河道盡頭,最後他看到一件懸掛著浮木上的淡黃色衣袍。
淡黃色衣袍在水中沉沉浮浮,卻讓他的心頓時定下來,欣喜萬分。
那是蘇悉的衣袍,他再熟悉不過了。
他心隨著衣袍的沉沉浮浮而往下沉陷……因為他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生命氣息。
衛凌風來不及多想就腳踏浮木飛身而去,隨手撈起,原以為撈起的是蘇悉,但是手底下卻空空如也,只有衣袍一件,哪裡有蘇悉的半分身影?
從上游到這裡足足有百里距離,蘇悉究竟從哪裡地方上的岸他卻全然不知,難道他要再一次失去她嗎?
衛凌風抱著那塊衣袍,朝天怒吼:“啊——!”
山谷裡到處都是他淒厲的回聲,久久迴盪,連綿不絕。
嘶聲力竭的怒吼引起一陣連鎖反應,山石震塌,黃泥沙石滾滾而落,山林中更是鳥獸驚慌失措,到處狂奔,以為發生了強烈的地震。
但是這一切蘇悉卻全然不知道。
卻說昨日夜晚,蘇悉發現河道很急,流水更是湍急,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她便已經離開了百里之遙,當時她的身子也已經到了能夠支撐的極限。所以她將一件衣袍掛在浮木之上,而她自己則早已躍出河道,往有人煙的村落行去。
寒冬臘月,蘇悉身上僅著一件單衣,而且還溼淋淋的貼在身上。幸好天剛矇矇亮,村落的人還都在睡夢中,路上行人極少,所以並沒有引起喧譁。
蘇悉拐進一處農家小院,靈巧的身子迅速閃動,很快取走了她需